第112節姐兒風情（4）[第1頁/共5頁]

“難為你另有如此才學。不過，卻不是這一首。我說的這一首，不但在當年萬口傳誦，並且是千古絕唱。”他又加上一句，“匪夷所思，絕透了。”

肅順訕訕然的一笑，“是主子胡塗了。主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幸得主子教誨，忸捏無地。”

“是的。”

“你膽量真大，”甘子義又說，“連個兜兒都不帶？”

“啊，是的。”甘子義被她逗笑了，沉吟了一下問道，“康熙朝有一首哄傳一時的《賀新郎》，你曉得不？”

“厥後，陳其年獲得動靜，大吃一驚，他曉得此事非得求冒老太夫人不成，便跪倒中門前陳情，非蒙承諾，不肯起家，老太夫人傳出話來，如果能夠在一夜之間做出一百首梅花詩來，仍遣紫雲來侍。”

“我吃粥吧？倒是你呢？”

紫雲不曉得他在想甚麼，含笑靠近了一點：“老爺，用點晚餐吧？”

艙門輕啟，小婢端著托盤走了出去，“老爺，蜜斯，齋飯籌辦好了呢。”

語氣中很有荊布與共的味道，將紫雲那一片落花飛絮，泛動晴空無所歸依的表情，激出不甘長此流落，終歸墮溷（音混）的意氣，甘子義心中一暖，真想讓船泊岸，找來肅順，當場下旨，把紫雲接到京中，長相廝守。

本來，紫雲口中‘好玩’的去處是指距此不遠的海河上的一條畫舫，動用器具，應有儘有，隻不過還要走上幾步路，方能登船。

“真的嗎？”

“是啊。”他說，“陳其年回到書堂，挑燈夜戰，用了一夜苦功，翻檢冊本，凡是梅花的典故援引無遺，終究在第二天拂曉時分，做成了一百首梅花詩，複得紫雲相伴。同時他也感悟到了冒氏母子的企圖，今後昂揚勤奮。”

甘子義不屑一顧的一笑，“怕甚麼？不過是偶爾為之，不消擔憂的。你們歸去吧，等一會兒我和紫雲女人一起解纜，明天，還是明天早上的這個時候，你們到海河邊的船埠等我。”

“罹難的朝廷百官中，有一小我叫陳其年。剛纔給你唸的詞，就是此人所寫。”甘子義把話題拉了返來，“這小我啊，真可謂是才華如湖若海，向來冇有人能夠持貳言的。”

“氣候更加熱了，兜肚壓緊了，不享福？”紫雲說，“再說，船上冇有彆人，隻要我們倆，穿來穿去，費事不費事？”

“真的嗎？是甚麼詞？奴家讀書未幾，老爺給我說說吧？”

紫雲麵前一亮，驀地出聲，“可就是娶得董小宛的阿誰冒辟疆嗎？”

紫雲嬌俏的吐了下舌頭，“一百首？”

逐步聽著，紫雲也逐步有了興趣，對這個和本身名字一樣的男人有的一份不知明的體貼：“那，厥後呢？”

“你最好記下來，這首詞要細細體味，才知其妙。”

和明天略有陌生比較起來，明天二人在船艙當中，可謂是熟客熟主，甘子義輕車熟路的拉著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先深深地親了個嘴兒，唇舌膠葛，鼻息咻咻之間，一對青年男女都大為情動起來。

扭頭向剛纔解纜時的船埠望去，藉著夕照的餘暉能夠瞥見肅順和六福幫手打涼棚的向這邊張望，甘子義心中可貴的升起一陣暖意：六福不消說，肅順這個主子，隻看這一片戀主之心，便可堪嘉獎，今後有機遇要好好的汲引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