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彭郎入值(1)[第1頁/共4頁]
聽到禮親王離世的動靜,天子的心中很有點難過。當年在上書房的時候,全齡比這幾個皇子都要大上很多,散課以後哄著本身和五弟、六弟一起玩兒,到明天幽明相隔,人鬼殊途,永無相見之日,想來真讓人感覺傷感。
第二天,進到養心殿,見禮已畢,和天子談了幾件亟等措置的政務,天子就問起了軍機處關於補充職員的設法:“朕明天說過的事情,你們議過了冇有?”
“喳!”祈雋藻承諾一聲,又詰問了一句:“臣請皇上的旨意,福建學政一職,可要簡派甚麼人接任呢?”
不過這一次,天子卻故意補充了,“軍機處政務繁忙,也是到了應當補充一員的時候了。朕曉得你們的夾帶中很有些人物,看看哪個是品德、才調俱佳的,拿出來我們商討一下?”
世人天然曉得天子劈麵扯謊,不過所言卻也並非虛情,賽尚阿適應主張,當下叩首:“先皇仁慈為懷,想來,也是想給穆彰阿一個改過的機遇。”
正在想著,天子把話題俄然扯開,談到了彆的一件事上:“上一年的時候,朕措置了穆彰阿,三朝老臣一朝得咎,朕心中也實有不忍之意。”
季芝昌心中好笑,祈雋藻滿懷熱忱,誰曉得被天子采納所請,怕也是心頭盪漾,隻聽他這一番奏答語句之混亂便可見一斑了!隻是,兩小我都給天子駁了,帝心所繫,可有甚麼更得當的人選嗎?
“也該到給他換個位置了時候了。嗯?”天子輕浮的一笑,“朕看過他道光二十八年上的摺子。也真不愧的名家以後,確切把漕務弊政說到了點子上。朕還能記得此中警句:‘漕船衛官需索旗丁日趨增加,沿途委員及漕運衙門、倉場花戶皆有費,欲減旗丁幫費,宜探本窮源。又州縣辦漕,應令督撫察其潔己愛民者,每歲酌保一二員;辦理不善者,劾一二員。運漕官及坐糧廳如能潔己剔弊,準漕督、倉場保奏,不稱職者劾罷。’”
不過季芝昌如許說話,卻不敢全當了真,當下一拱手:“不敢,不敢。正要向九公就教,現在物望所歸,不出曾賈,倘或不能兼收幷蓄,棄取之間,叨教九公於意雲何?”
“禮親王的爵位,看看全齡的兄弟子侄中可有才德優先的,報上來;”天子想了想,封一個世襲罔替的王爺是極大的恩情,不能輕貿:“如果實在不成器,就從本支近族中遴選以後報呈上來,朕見一見再說。”
天子最後對祈雋藻說道:“本年的氣候熱得早,剛進三月,在這紫禁城裡就有炎熱之感了。朕想,下月初移駕到園子中去。祁相?你是分擔禮部的大臣,讓他們妥當籌辦,具折陳奏。”
祈雋藻大喜!帝眷正隆的曾國藩不在候選之列,天然就是賈禎了。誰曉得皇上慢條斯理的持續說道:“至於賈禎嘛。他還兼著上書房徒弟的職銜,那邊的事情也過分要緊,不宜過量的讓他費心。”
“是!老臣明白了,下去以後馬上辦理。”
彭啟豐固然奏章獲準,卻也給本身惹來了很大的費事。天子總因為這件事想狠狠地措置他,不過他為人非常勤懇廉潔,天子抓不到他的錯處,不像於敏中那般抓住一個把柄,禦賜‘陀羅經被’――內涵含義就是賜死――那般措置,最後隻能棄而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