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雪夜柔情[第2頁/共3頁]

“至於倭仁上的摺子，張芾在學政任上幾年了？”

“倒是蠻好笑的。的確便如同戲台上的橋段了。”天子一笑，說：“傳翁心存出去，聽他講講這段尚未完本的《西廂記》。”

“是。臣正要說到的。”周祖培持續陳奏：“此等善政，恰是為天下人謀福祉之舉，其間便是偶有失措，也是瑕不能掩瑜。更不消提漕幫殘剩之人，也早在我皇上聖心默唸當中，大多漕丁感念聖恩，雖臨時失卻生存，也不至是以而流浪。是故，臣覺得，如曹德政等人，也不過是因為一時蹉跎，而至餬口寬裕，卻也千萬用不到聖心顧慮的。”

“來，不要跪著了。”待她重新坐好，天子又說：“實在，朕又何嘗不曉得此事乃是大非之舉？不過，秀兒，你是隨朕最久的，有些話，朕也不想瞞你，自從上一次在五福堂中以後，我這內心啊，老是放不下她……”

倭仁不肯服從孫瑞珍的奉勸，執意上了一封彈劾江蘇學政張芾的摺子，內裡說：‘自我皇上即位以來，於天下各省民情大治，僅以鹹豐元年為例，各省上表請於旌表之節女、貞婦便有四十六人之多，……唯有江南之地，本是學風最盛，品德文章天下諦視，偏從無此等事體上報。可見張芾其人，在任內對付差事，未儘整肅教養職責。”

“皇上，臣覺得不成。”周祖培在人後搭聲了，看大師的視野轉過來，他向前跪行了幾步：“皇上即位伊始，動手推行新政，雖有萬千停滯，老是聖意如鐵，漕運改製之初另有人從旁調侃，現在天所見，皆稱我皇上乃千古以來聖明之君，漕運改成海運，更加是讓天下人鼓掌稱快的善政這都是皇上居中調配，舉止恰當之功。”

“主子給皇上存候。”不等她跪下去，天子拉住了她的手，順勢一提，將她拉了起來：“大冷的天，不必行那麼多的端方了。”

取過淨水洗手、漱口，有內飾將杯碟拿走，伉儷兩個坐在炕沿說話，不過老是鈕鈷祿氏在說，天子在聽：“……聽人說啊，京中出了一檔奇聞。有個從姑蘇常熟而來的墨客，帶著未過門的老婆到京中來，彷彿是為了逃婚之事。”

天子對這封奏摺很感興趣，倒不是為了張芾，而是為了這李泉和曹靈逃婚之舉，不過倭仁摺子中的內容語焉不詳，猜不出個子醜寅卯，當下放在一旁，在第二天和軍機處見麵的時候，談起了此事：“……你們有誰曉得內幕的？”

天子也感覺有些訕訕然，好端端的，本身提這些做甚麼？“好吧，是朕說錯了。我們不要提了，好嗎？”

張芾的為人很糟糕，這是朝臣的公議，更是清流眼中的繯薄小人。他和王鼎是大同親（兩小我都是陝西人），更有師弟之誼，卻憑藉在穆彰阿門下，使王鼎屍諫之誠竟不得上聞，品德之不堪可見一斑

天子不置可否的一笑：“你這話也對，也不對。”卻不肯過量的解釋，看著翁心存問道：“翁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