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屈打成招(5)加一節[第1頁/共8頁]
“那麼,請在貴縣班房裡暫寄一寄。應繳的飯食銀子,我照數奉上。”
那兩次都是天子借題闡揚,去前朝舊臣,而這一次,題目上爭的是國事,爭的是公是公非,冇有人敢說天子的決定不當,更加不敢有人進言要求收回成命,因為那是乾預大政,僭妄太過。一時候朝野高低噤若寒蟬,都在立足張望,等候事情的下一步停頓。
麟椿沉默。愛聽戲的他,不由得想到‘審頭刺湯’的轍兒,本身不能象‘湯裱褙’認人頭那樣一無顧忌,說真就真,說假就假。這一案無妨擺一擺,歸正該焦急的應當是通城知縣馬翥和前任南陽知府任愷,看他們持何態度,再作事理。
總算遇著了好人,臬司衙門書辦幫他忙,辦了一道公事,將王季福發交江夏縣把守。這一管管了十天,臬司衙門才‘掛牌’,委派武昌府知府王兆蘭,候補知府馬永修複訊。
但就有一個鄭敦謹,死活不肯,鬨到最後,他以去留力圖,公開表示:鄭或人一天不離秋審處,此案一天不成動趙光勸說再三,毫無用處,而就在這相持不下之際,趙光報了丁憂。
“你還記得魏征仆碑之事嗎?”
“四老爺,你也是懂端方的,明顯是證人,如何說是犯人?牢裡是關罪犯的,不是犯人,如何能夠收監?莫非真的國法都不要了”
“皇上乾綱專斷,既有所惡,何不免除?”
就為了有如許一封信,鄭敦謹才氣不受滋擾,經心推問,全案在鹹豐四年的仲春底鞠問確切,王樹汶得以不死,而承審的官員,幾於無不開罪。
“……隻以上數端,貽誤已非淺近,若仍不改圖,專務姑息,何故仰副列聖之偉烈貽謀?又安能臻諸上理?若竟照彈章一一宣示,即不能複議親貴,亦不能曲全耆舊,是豈朝廷廣大之政所忍為哉?言念及此,良用惻然。賽尚阿、大學士賈禎入直最久,責備宜嚴,姑念一係多病、一係大哥,茲錄其前勞,全其末路。”
第124節 政海波瀾(2)
到第二天,朱光第又派差人,將那十五兩銀子,起了出來,作為證物,然後打疊文卷,預備解送王季福上省。而就在這時候,湖北陳許道任愷,派專差送了一封信來。
“臣覺得,軍機處大臣奏對時,嘵嘵置辯,已無人臣之禮;若再事姑容,何故仰對先皇在天之靈?又何故服天下公論?請皇上降旨,從重措置。”
王季福第一次倒是說對了,一改口改錯,剛好算是讓王兆蘭捏住了把柄,“好大膽”他瞪著眼喝道:“你是受了誰的教唆,胡亂冒充?”
那就隻好讓他們相見了。將王樹汶提上堂來,到底骨肉本性,王樹汶向堂上一望,便撲了疇昔,父子相擁,嚎啕大哭。
這即是明白奉告何桂清,如能直言極諫,彈劾權臣,不但為皇上嘉納,並且絕無後患。
摺子是如許寫的:“現值國度元氣未充,時艱猶巨,政多叢脞,民未敉安,表裡事件,必須得人而理,而軍機處實為表裡用人之關鍵。賽尚阿等,始尚謹慎匡弼,繼則委蛇保榮;近年爵祿日崇,因循日甚,每於朝廷抖擻求治之意,謬執成見,不肯氣力推行。屢經言者論列,或目為壅蔽,或劾其頹廢,或謂昧於知人。本朝家法嚴緊,若謂其如前代之竊權亂政,不唯用心所不敢,實亦法律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