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屈打成招（5）加一節[第4頁/共8頁]

“來”王兆蘭命令：“將這個王季福先押下去，好生把守。案外有案，非同小可，你們要格外把穩，不準讓他跟胡體安見麵，更不準跟外人見麵通動靜，免得他們串供。”

縣官稱大老爺，下來是縣丞、主簿，未入流的典史排到第四位，通稱‘四老爺’。四老爺專管監獄，以是那刑書說他‘也是懂端方的。’端方天然懂，原是成心矇混，既然混不疇昔，另有計算。

這即是明白奉告何桂清，如能直言極諫，彈劾權臣，不但為皇上嘉納，並且絕無後患。

軍機處為了天子要降旨懲戒鴉片販子一事，劈麵頂撞皇上，朝野高低儘皆曉得，固然當時皇上冇有多說甚麼，但以天子的性子，這件事不會就如許輕鬆放過，這也是大師的共鳴，今兒召世人到禦前，不消問，恰是為此事而來。卓秉恬見麵答說：“是，臣已經曉得了。”

那就隻好讓他們相見了。將王樹汶提上堂來，到底骨肉本性，王樹汶向堂上一望，便撲了疇昔，父子相擁，嚎啕大哭。

但是王樹汶不是胡體安，已是通國皆知之事，這一案要想保持原讞，很不輕易。是以，鱗椿為了卸責，又造作一番來由，說王樹汶雖非胡體安，但接贓把風，亦是從犯。依大清律：強盜不分首從，都是立斬的罪名，以是本來鞠問的官吏，都冇有不對。

“這一次撿拔爾等入樞廷，想來內裡的人都會於戀慕之餘，更加存眷你等的意向。這一節嘛，爾等或者是宦海沉浮多年，或者是朕的血親兄弟，也不必由朕再來耳提麵命，隻要一句話要警告。”

因而他的宗子朱祖謀便直言諫勸。朱祖謀善於文學，拙於言詞，又在嚴父麵前，更加訥訥然不能出口，一句‘明哲保身’還未說完，便讓朱光第喝住了。“你‘讀聖賢書，所為何事？’如何說出這類話來並且，我也說過不知多少次，你讀你的書，不準你乾預公事，何故又來多事？我看，你回湖州去吧，來歲鄉試，也該好好用一番功，莫等光臨陣磨槍。”

到了第二天開審，先提王季福，按例問明姓名、春秋、籍貫。王兆蘭先就提出警告：“強盜不分首從，都是部裡公事一到，就綁出去殺頭的罪名。你要謹慎，不成以冒認，冒認一個強盜做兒子，是涓滴好處都冇有的，將來追起贓來，有你的苦頭吃。”

這一下不但是鱗椿，就是季何二人也不免著慌。天子於司法之事非常當真，當年崔荊南山東一案就是前車之鑒，山東全省官員所得的嚴譴，他們當然不會健忘。因而籌議決定，特為拜托一個候補道，進京遊說。此人是刑部尚書趙光的對勁弟子，竟然說動了教員，保持原讞。

“不過權臣放肆。”

“臣覺得，軍機處大臣奏對時，嘵嘵置辯，已無人臣之禮；若再事姑容，何故仰對先皇在天之靈？又何故服天下公論？請皇上降旨，從重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