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為民除虎[第3頁/共4頁]

金虎山努一努嘴，立即便有人上來，將大喊小叫的成祿弄了出去。何穆也疾趨而出，向在廳外待命的刑名老夫子重重地點一點頭，表示開端脫手。

因為這一管，建昌道平空多出來一個頂頭下屬，每趟進省公乾，對將軍衙門要另有一番辦理。將軍的‘三節兩壽’，其他處所官的賀儀，不過點到為止，建昌道卻須對比貢獻總督的數量致送。是以，江忠源深覺得苦，幾次趁述職的機遇進京活動，總想著能夠變更一下。

這一問，不但成祿顯出疑懼的神采，金參將也大為驚奇，隻要何穆內心明白，就這一句話上，殺成祿的來由便夠了。

“就是這話羅。”曾國藩看著他又問：“我再問你，你那四個女人，都是甚麼處所人？最小的阿誰是如何來的？”

固然是三品道台，但這份差事也很不好做：建昌上南道下轄雅州、寧遠、嘉定三府，邛州一個直隸州，衙門在雅州，地當川藏交界之處，專責是撫治土司。處所又苦，差使又費事，這還罷了，最令人不平的是，各省駐防將軍都不管民政，與處所官隻要體製上的尊卑，並無統領上的統屬乾係，唯有成都將軍能夠管建昌道，這自是因為建昌道管土司，職掌特彆的原因。

他是信口胡說，成祿卻被矇住了。等了未幾一會，隻見何穆貼身的一個聽差，倉促而來，打個千說道：“敝上請成大人到花廳裡坐，有位高朋想見見張老爺。”

天子感覺柏葰這番話似是而非，正在揣摩，柏葰接著又說，“主子覺得，與其再調任一個到天津去，今後還要曾大人在旁監督整訓，不如現在就命他在軍中整肅，待到軍容軍紀大有竄改之時，再從中撿拔一員德行俱佳者，由朝廷個任命以後，原地任職？”

因而，“服侍請王命”的傳呼，一向遞到大堂，大堂正中一座龍亭，內裡供著一麵二尺六寸長的藍緞長方旗和一麵七寸五分大小的朱漆圓形椴木牌，旗和牌上都有滿漢合璧的一個金色‘令’字，上麵鈐著兵部的大印。這就是金虎山特地從保定齎到的‘王命旗牌’。

“說是請曾大人代為作主。縱兵殃民的軍官，不必多問。”

天子點點頭，不過又想起來一件事，轉頭問跪在一旁的賈禎，“江忠源現在那裡任職？”

成祿未到，曾國藩已先在花廳中等待。因為接王命的原因，特為穿戴公服，珊瑚頂子，雙目炫翎，另有一樣特彆顯眼：黃馬褂。但是這還不敷為奇，威風的是記名總兵，實缺參將，也是紅頂子的武官為他站班，金參將之下是天津知府胡林翼，再上麵是縣大老爺何穆，這時也換了公服在服侍差使。

曾國藩仍舊由胡林翼和何穆陪著，回到花廳歇息，靜等金參將來繳令。一踏進門，隻見天津縣的那幾名名流環跪在地，拜謝曾國藩為民除害，感激之忱，溢於詞色。

貳內心明曉得這兩小我帝眷正隆，也不由得起了憤恨之意，聽皇上問到繼任的人選，柏葰眸子轉了轉，見麵答說，“皇上，主子覺得，綠營兵士已成疲師，便是再從外省調任，怕也難負重望，不如就先命曾大人在楊村虎帳中清算一番，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