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朝章舊事(2)[第2頁/共3頁]
肅順還不明以是,聞聲如許的話,有些發楞,“不會……弄錯了吧?”
“胡小毛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聽李鴻章說完顛末,肅順深深點頭,“確切如是,確切如是。你呀,難怪當年曾文正公和我說,你聰明絕頂,隻是看天下事易爾,今後必出亂子。明天看來,令師這份識人之明,固然是未幾見啊。”
李鴻章有些焦炙,自知開端的一番話說得太重了一些,如果然為此害了胡小毛,不但心中深感過意不去,今後也是極大的費事――胡氏兄弟是皇上的愛將,更是軍中巨擘,豈是那麼好獲咎的嗎?如許一想,更感覺不安,“皇上,臣有話說。”
李鴻章本意是激將,看他動了真怒,心中三分惶恐,卻有七分歡樂,大要上裝出一副嚇得言語無措的模樣來,“中堂大人息怒,中堂大人息怒,是鴻章的錯,是鴻章的錯!隻是,鴻章一片報國侍君之誠,目睹韶華老去,卻終不得展布……”說著話,他半真半假的擠出幾滴眼淚,垂首無言。
“是,臣略有耳聞。”李鴻章盜汗濕透衣衿,曉得剛纔的奏答壞不成言,眼下就得看看如何樣挽回聖心,把喪失減低到起碼了,但這會兒獨一能做的,也隻要以退為進啦,“皇上,臣少年荒唐,流連風月,全不知節製二字;邇來為雨雪侵逼,更覺骨痛如砭;臣受皇恩深重,本不敢起了輕卸仔肩的動機,但此次臣待罪之身,若再行領軍,恐物議沸騰,……臣想請皇上的旨意,免了臣東洋戰事南路軍統帥之職,……”
“鮑超的才氣,朕還是很曉得的,要在做彆的不成,如果說兵戈嘛,實在是把妙手。”
李慈銘也很感覺惱火,便常常給肅順寫信抱怨,請他皇上麵前多多進言,最好能夠把他調離此處纔是最好;但肅順曉得他的脾氣,不管到了那裡,老是會好事,與其廢弛本身的名聲,還不如就讓他在廣州一地的胡亂折騰呢。是以來往函件很多,但多數對付,不及閒事。
李鴻章無可何如,隻得起家告彆而去。肅順向外送了幾步,哈一哈腰,回身歸去了。等回到堂上,還不及歇息一會兒,俄然有門下人跑來回稟,“老爺,梁鼎芬梁公子來了。”
“冇有。”肅順一開口,就讓李鴻章感覺灰入夜地,如同被人在心口重重搗了一拳似的,“冇有?”
“皇上,臣覺得,皇上身係四海之重,皇後孃娘和宮中各位主子關愛備至,原也是情麵之常;且諸位阿哥年紀漸長,多能為君父分憂……呃!”貳心中俄然閃過一絲動機:本身如許說話,清楚有著讓皇上放權於下的意義――不是要自找不利嗎?嚇得神采發白,不敢再說了。偷偷抬眼看去,正都雅見天子一雙淩厲的眸子向他瞅來,這下心中更加驚駭,噗通一聲跪倒,“臣……胡塗!臣胡塗!”
“鴻章……”
把李鴻章宣到殿中,施禮以後,天子問道,“現在火線士情如何?”
肅順宦海沉浮多年,立即曉得此中有變,轉頭問李鴻章,“少荃,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