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 朝章舊事(3)[第1頁/共4頁]
榕門是乾隆年間東閣大學士陳宏謀的彆號,此人也是在名臣之列,身後諡號文恭,入祀賢能祠。
詩的題目是‘薦主周編修怡徽屬題尊甫小像獻一詩。’詩文是如許寫的,“科名幾輩到兒孫,道學宗風畢竟尊;我做新詩侑公笑,祝公家法似榕門。”
“有恩相在,門生還怕甚麼?”
“多謝教員關愛,”梁鼎芬也不籌辦多留,起家告彆,“他日再來存候。”
“不是不是,”周怡徽連連點頭,也很感覺憂?的模樣,“隻怪我開首薦得太多,到了足下這裡,總裁以額滿見遺,我曾經要求換一卷,總裁亦複不準。以是未能如願。”
實際上是五元。因為那一科的解元是姑蘇人錢榮,字湘軨,在四十六年乙醜,先中會元而後狀元——他是自明朝商挌今後,三百多年中又一個連中三元的人。
“星海,”肅順叫著梁鼎芬的字說,“隻不過,你可得想細心了,皇上正在氣頭上,你可不要引火燒身啊。”
“你啊,”肅順好笑的看著他,“如何,怕了?”
在他以後,就是嘉慶二十五年的狀元陳繼昌,他是陳宏謀的玄孫,以是詩中最後一句的‘祝公家法似榕門’就是但願周家能夠像陳家一樣,會出三元。
“請稍待,請稍待,我有一事相求。”周怡徽回身入內,不一會兒的工夫,取出一個畫軸,是他祖父的像,要請梁鼎芬題一首詩。
走筆至此,說幾句題外話。清朝末年,彷彿很多清流才子都有如許的病症。如翁同龢,如潘祖蔭,如梁鼎芬。不曉得是因為有力人道,以是昂揚讀書,以是有斑斕文章傳播於後,抑或是甚麼其他的啟事呢?
三年散館,梁梁鼎芬館授職編修。以他的文采,天然是紅翰林之一,來往的多是名流,此中走得最勤的是他的同親前輩南書房翰林李文田。但是,如許一名通人,卻堅信風水星相,他的‘子平之術’,在京裡名譽甚大,這年為他排八字,算他二十七歲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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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的話,天然會說。”肅順把奏本的草稿交還給他,用手指著上麵的筆墨說道,“但這方麵提及的,胡小毛暗裡媾和一事,廢弛皇上用兵東洋大計的一段話,還是編削的為好。”
梁鼎芬看起來當然誌對勁滿,將新房落款‘棲鳳苑’。誰料雙棲未幾時,便即回省歸葬,帶著新婚不久的老婆千裡馳驅,回到了廣東故鄉——任誰也冇有想到,梁鼎芬邊幅生得很生猛粗暴,望之如何也不像南人,倒和水泊梁山中衝出來的豪傑差未幾,身材卻有隱疾——他是天閹!
這句詩的開端,用的是一個清朝纔有的典故——本朝第二個連中三元的故事,值得一談。
如許一來,天然要想一些酬庸之法了,恰好有一個機遇,和他一同擔負房考官的有一個宗人府主事龔鎮湘,龔鎮湘有個侄女,從小父母雙亡,為母舅家所扶養,龔蜜斯的這位母舅就是做《十朝東華錄》的王先謙。這時長得亭亭玉立,美而能詩,不管做叔叔的,還是做孃舅的,當然都但願她嫁一個翰林。梁鼎芬雖未得中,但才名在外,並且尚未娶妻,現成的一樁好姻緣,俯拾便是。因而秋風對勁小落第,這年八月裡在京結婚,才子才子,傳為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