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承歡(1)[第2頁/共5頁]

“你的偏在哪一邊，我的也偏在哪一邊。”

“隻是，怕皇後孃娘……，主子如許妄自負大，大庭廣眾之間，體製不成不顧啊？”

“唔，這裡比前幾天可和緩很多了。”天子笑道，“嚇你一跳吧？做甚麼呢？”

這當然不會有好言好語。天子偏著頭，皺著眉，用表示不耐煩的重濁的聲音問：“如何啦？”

“喳！”六福承諾著，隻好挪動腳步了。

驚羽在他身邊多年，曉得他的脾氣，天子政事之餘，偶然候會犯一點孩子氣，又敬愛，又不幸的，便總會想著體例哄他高興，“皇上，長春宮已經整修好了，前天主子瞥見楊氏跟前的小寺人，聽他說，楊氏想請皇上疇昔呢！”

“不需用的。”六福答道，“本來倒是如此，隻是我們這位主子，性不喜此。故而多年來，各位被宣召的主子娘娘用過晚餐以後，當真沐浴一番，獨自到養心殿就是了。”他說，“主子娘娘無妨照此辦理，便可。”

“是這個不是？”驚羽問。

翻開上平阿誰櫃子的第十一個抽屜，內裡有很多疊得很整齊的牙牌。桂連掀一塊來看，是個‘真’字，再掀一塊來看是個‘因’字。

楊氏也是讀過書的，一聽之下便明白內裡含義，天子這是在奉告她，不成再有故裡桑梓之念，還是以錦城為鄉，得意其樂的好。想到這裡，女子勉強笑著，蹲身施禮，“主子都記下了，伸謝皇上天恩。”

“這你就不懂了！”天子高傲地說：“跟你也說不明白。你把字牌都取出來。”

“是。主子恭送皇上。”

當下又問道，“那，不曉得我及時到養心殿為好？”

天子舉起雙手，用力揉揉眼睛，“也好，到她那邊去坐一會兒去。”

“主子也鬨不清是四陽還是七陽？歸正一東、二冬是記得挺清楚的。”驚羽道，“主子在庫房裡見過這個東西。”

這讓天子想起《四郎探母》中的戲詞，隨即說道：“好，你就猜猜我這會兒，內心想的是甚麼？”

楊氏和驚羽儘眨著眼，一塊一塊把字牌取出來，取一塊看一塊，手腳甚慢，天子等得不耐煩，將抽屜一拉，‘嘩啦’聲響，把統統的字牌都傾倒在桌上。

“來！給清算齊了！”

“就是這個。”天子說道，“你把‘十五鹹’翻開。”

“那麼是偏在哪一邊呢？”

天子嘻嘻一笑，趁機握住楊氏的手，卻不再呼喊六福、驚羽，反而問道：“你冇聽過君無戲言這句話嗎？你喜好那一種寶石？朕命人找一個來給你！”

“不會啊，很都雅的。”天子為這一副清幽的丹青引得動了詩性，點頭笑道，“有景無詩，美中不敷。你可會作詩？”

“喳！”六福如許承諾著，一時想不起甚麼處統統這玩意？

楊氏又羞又窘，手腳冇有個安設處，彷彿在背後還藏著甚麼東西？“藏著甚麼？給朕看看啵？”

未幾半晌，取來兩個花梨木的小櫃，每個櫃子有十五個小抽屜，每屜一韻目‘上平’從‘一東’到‘十五刪’，‘下平’從‘一先’到‘十五鹹’，都在抽屜上刻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