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嚴厲處置(1)[第2頁/共5頁]
之前載銓保薦的人多了。不但是府中看著有些才氣的的主子,經他保舉出外為官,就是那些全無聯絡的,隻要肯於使銀子賄賂,也無不成為他的門下人,或者外放,或者內用。福濟自從崔荊南之事事發以後,曉得朝廷不會等閒放過,特彆派人送了兩萬兩銀子到定郡王府,要求疏浚諱飾,總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上,即便做不到,也求能夠調派一名肯於圓通之人派往山東調查此事。
分擔刑部的周祖培膝行了半步:“臣在。”
“主子,主子。”
“載銓,你私通外員,言語當中多次辱及朕躬,你本身說說,你這是甚麼罪名?嗯?”
時候疇昔很久,載銓早就記不得了,支支吾吾的伸開了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記得了?朕還記得。你當時說的是:‘主子必然記著皇上的教誨,不敢有半晌或忘’。”說到這裡,天子一把抓起禦案上的奏章,大聲斥道:“話說得真標緻,你的作為呢?看看肅順上的摺子是如何說的?‘主子在山東按察使司福濟府中搜尋,查出賬冊三本,此中累累明示,該員賂遍山東高低官員,便是朝中宗室,也無不受其奉送,此中尤以定郡王為尊。賬冊中載明:鹹豐元年七月二十二,福濟派人攜白銀九千九百兩上京,恭賀定郡王壽誕之喜’。”
“‘……據定郡王交代來人稱:皇上雖勵誌抖擻,然年幼少知,便是有一腔熱血,也難抵朝中群情粥粥,想來不過一年半載,必當改弦易轍,全然規複古貌矣。故而轉告福濟,不必為皇上整肅吏治而錯愕失措,萬事有我,大可放心’。”
“傳軍機處。把定王也叫來。”
天子如此起火,由來有自:在肅順的摺子中寫得很清楚,顛末項進的供述,除結案情本相明白以外,更有項進與福濟等人高低勾搭,賂遺遍及山東各府道衙門、在天子的手諭下達以後,福濟心中雖不覺得然,卻也心下惴惴,因而知會臬司衙門的官人,白日無妨,到了晚間,儘能夠眼睜眼閉,含混了事――這也就是為甚麼項進等人能夠熬得過第一次十天之期的原因。
“喳。”
“……皇上,主子,主子。”
製定的罪名按例要減輕,這是為了給天子留下弛刑的空間――覺得恩出自上――上報到禦前,已經是下午,天子連夜在刑部報上的擬罪的條陳上批了一段話:“朕於口諭中有載銓有大不敬事由,並言語熱誠朕躬之處多多,諭旨如此明白,而刑部‘瞻顧寅誼,黨同徇庇’,置口諭於不顧,隻置他貪墨納賄之罪,擬罪之人輕重不分,貪賄之罪不重,重的是大不敬罪名,卻置若罔聞,以圖挽救,身為大臣,是何心腸?
然後,天子的筆鋒一轉,開端做起了刑部司員的文章,說他們成心援引輕比,殊不知卻恰是在減輕載銓的罪名。是不是和載銓有仇,‘用心輕擬,激成重辟?’他又說,‘爾等果有如此伎倆,又豈能逃朕之洞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