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細說從頭[第2頁/共5頁]

“皇上，主子鄙人，請皇上降旨，主子遠領軍北上，與俄國人決一死戰，總要保我大清祖宗基業，不為外人所侵犯；赤子小民，不受外人淩辱纔是！”賽尚阿第一個跪倒下來，大聲說道，“主子情願將一腔熱血，儘數拋灑！以不負先皇，皇上多年來知遇之恩！”

注1：筆者是天津人，萍蹤雖也到過東北三省，但畢竟於清朝和俄羅斯規定的各種條約中規定地盤所知不祥，故而在寫作之時，對於當年中俄非論《尼布楚條約》抑或是《北京條約》中觸及到兩國土地、鴻溝紛爭的實際環境，隻曉得是平白丟棄了大片國土，但詳細如何，卻為那底子不熟諳的地理名詞所混合，統統隻能憑設想來修建。一向到厥後，才逐步清楚起來。

“……第二，東北苦寒之地，不消兵便罷，一旦用兵，藥品、糧食、東西、槍炮、子藥、禮服、棉被等禦寒之物，都要多量募集，運往火線。能夠在東北籌集的，畢竟極少，以是，在這一年以內，朝廷要在關內多方運營，不至今後有無米為炊之窘，兵士不至有凍莩之苦。”他說，“即便最後能夠適應天意，兩邊不消真的動起手來，上至朝廷，下至百官，也要於此事當中接收經驗——東北一地的開辟、保障，正可順勢而起，再不給俄國人以可乘之機。

天子點頭擺手一起來，“這先不必急，你有為國報效之心，還怕無上陣殺敵之日嗎？”他說，“當今之事，並不在我天朝高低能不能存敵愾同仇之心，共禦外侮，而是在於，朕說的是不是對。如果朕猜得對，軍旗所指，俄人所居之處，頓時化作齏粉；如果朕猜得不對呢？倒彷彿我天朝不能與鄰邦交好，為尚未確證之事，輕發虎狼，貽笑風雅。故而朕想……”

天子展顏一笑，“此事今後再定。朕明天把你們叫來，是有幾件事要和你們說。朕命許乃釗為構和正使，但以他的才學、辭鋒，即便能夠在言語上摧辱俄使，於閒事也涓滴無補。故而朕想，文祥，你參與構和之時，要從旁多多幫手、調度。”

為了免得再華侈一次唇舌，天子在養心殿叫大起，軍機、內閣、禦前、總署全數到齊，弄得除了軍機處和總署衙門高低世人都有點摸不到腦筋。

肅順在他身邊多年，曉得天子於此事另有籌算，當下不再多說，見麵而出。

“你先把明天和俄國公使說的話，向各位同僚說一遍。”

“……第二個啟事，就在於由波羅的海及裡海越歐亞大陸能與俄屬遠東海口實際上水路相通者，必以獲得黑龍江為先決前提。朕經英法兩國教習指教方知，波羅的海及裡海之間業已開端分段開鑿河道相通，而俄人若能獲得黑龍江，則僅需分段發掘長約貳佰六十英裡之運河，便可相同承平洋及裡海間河道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