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旅順口(1)[第1頁/共5頁]

這下來便是最緊急的一個節目：轟船。事前拖來一艘不曉得從那裡報廢的舊船，作價賣給水兵衙門，作為靶船，桅杆特高，上懸彩旗；彆的另有大小不等，飄浮在海麵的很多目標。一聲令下，起首是海口東西兩麵山上的十二座炮台，一齊發炮，整齊交叉，織成一道熾烈的火網，將入口的海道，完整***。接著是二品銜道員劉含芳所管帶的魚雷艇打靶，但見海麵激起一條條紅色的水紋，如水蛇似地，竄得極快，遇著浮標，轟然爆炸。半晌靜止，海麵上已浮滿了散碎的木片什物。

“當得的，當得的。”天子大聲說道，“對於像宋慶、黃士林、吳兆有之流的忠悃之輩，朝廷就要不吝嘉賞！軍機處記檔：宋慶、黃士林、吳兆有三員為國策劃，功在匪淺。宋慶著加毅勇巴圖魯稱呼，賞兵部侍郎銜，戴三目炫翎；黃士林、吳兆有二員，賞英勇巴圖魯稱呼，並賞戴雙目炫翎。以上三員，著禮部派同司員，畫圖旌表紫光閣。”

天子對魚雷艇的印象特深，感覺氣勢無前，實在是破敵的利器。是以，乘回帳房歇息之時，便問沈葆楨：“北洋的魚雷艇，現在有幾條？”

白叟多年以後，重見天子，心中又是歡樂，又是委曲，軍前不敢失禮，低頭快走幾步，到了他身前，“皇上？”

天子的好表情都給肅順的這番奏答攪合了。故意重懲這個討厭的主子，但低頭看看他頭頂略見斑白的頭髮，念及十餘年君臣之情，終究還是忍不住感喟一聲，“今後該管的管，不該你過問的，少跟著瞎摻雜！就會煞風景的東西！”

“嗯，人才老是首要的。”天子深覺得然的點點頭，“等迴鑾的時候，朕給老六降旨，要他把水兵書院的事情再當真抓一抓。每年隻要二三十名生員，看起來還是不敷利用啊！”

“你能夠看得這麼遠嗎？”天子大感獵奇的問道。

“朕安。”天子淺笑擺手，“都起來吧！袁甲三，到朕身前來。”

“照如許說，造一條鐵甲船的錢，能夠買4、五十條魚雷艇？”

袁甲三哭泣一聲，跪倒下去，“皇上……皇上聖心，老臣全都明白了！皇上不以老臣當年之非為非，反乃至重交托，臣又豈敢有為一身辛苦而生怨懟之心？”

“嗯，嗯。”天子又問道：“也是用燈號傳令嗎？”

“隻要五條。”

天子舉起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從鏡頭中看疇昔，公然，鎮遠艦的大小和定遠差未幾，一樣是劈波斬浪，快速駛近，船上的汽笛嘟嗚作響，彷彿是在遙致敬意。

“是！”

接下來校閱水兵。演武台搭在旅順港口左麵黃金山上。口外已集結八艘兵艦，遠字級的定遠、鎮遠、濟遠三艘鐵甲艦，鎮字級的鎮東、鎮南、鎮西三條快船，以及廣字四艦、雷字兩艘快船在海麵上一字排開，練習陣法，進步後退，擺佈轉彎，十二艘船行動如一，天子讚美之餘，不免猜疑，便開口相問了。“海麵如此廣寬，正式作戰之時，也能夠做到如此兼顧整齊如一嗎？”

“放吧！”天子舉起望遠鏡，鏡頭對準海麵。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