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術有專攻[第1頁/共4頁]
龍汝霖早就賞識過,還不覺甚麼,翁同龢心下衝動,輕手重腳的把玉印捧在手中,隻是約莫看過,就做到心中稀有,隻是心下猜疑,不敢驟下斷語:“此印的來源,我也是略知一二,未見得必然屬於趙飛燕。”
翻開一看,公然所記的恰是趙飛燕的玉印:“白水兄,皞臣兄,你們聽。”他唸叨:“漢宮趙飛燕婕妤時印,不知何年流落人間,嘉靖間曾藏嚴氏,後歸項墨林,又歸錫山華氏。餘傾慕十餘載購得,藏於六硯齋,為一奇品,永為珍寶,若願以十五城,豈能易也?”
“哦。”肅順立時曉得是本身口誤了,不美意義的一笑,“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說,來賀翁兄與我兄弟的搬家之喜的喜酒,而不是那等促狹之意的喜酒。”
過了幾天,崇實公然將拓本帶來書房,翁同龢接過來一看,是白文的‘婕妤妾皢’四個字,如果真物的話,就是漢朝趙飛燕所留了不由大吃一驚:“印在那裡?”
“就是這個‘皢’字上。”這個皢字與趙字是相通的,翁同龢指出,漢朝楊雄所著、晉朝所注的十三卷《方言》,第十二卷中有這個皢字,解釋是,皢字,姊也。姊妹同封婕妤,趙飛燕是姐姐,用這個皢字,偶合而又雙關,是第一個證據。
“公然高超”一貫口舌不肯饒人的龍汝霖也禁不住讚歎有聲了,“不瞞翁兄,我於此節也是半通不通,可謂是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本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龍汝霖旁若無人的揚聲大笑:“東翁說的極是,恰是該喝一杯他二人的‘喜’酒”
“就在我府中。”
“這方印是純潔得空的白玉。”崇實說:“其他的,我就不懂了。他日吧,把玉印拓下來,請翁兄賞鑒。”
這是在拿這方趙飛燕的玉印對比秦昭王願拿十五城易得的和氏璧了。隻要一節,肅順又何來如許的寶貝?和他訂交匪淺,向來未曾聽他提起過呢?
皋陶是虞舜的刑官,這個名字在肅順聽來非常陌生,不過他很奪目,猜想是句好話,隻報以感激的一笑,“那,皇上那邊呢?”
翁同龢很不喜龍汝霖如許的牙尖嘴利,不予人留任何情麵的說話,隻是他為人忠誠,隻好寬和的拱拱手:“肅大人諷刺了。”
如許的一大筆錢交給一個府裡的丫環,天然惹得府中高低一片羨慕,更多的倒是又羨又妒,尤蓮從這筆銀子中拿出五百兩,分發給世人,如許纔算是讓四周喧鬨之聲消停了下去。隻是背後群情,隻怕這位尤家蜜斯,登堂入室,做肅大人的側福晉也是指日可待了。
聽翁同龢把這方印的來源說一遍,肅順大皺其眉。他冇有想到尤家會奉上如許貴重的古物,轉念一想,尤家必定是全不曉得此物的來源和代價,隻當是俗品,如許說來的話,倒是不能在手中久存——今後如果給人家曉得了,隻當本身全然不會辦事,那前一段所費的心血,就都白白華侈了。
崇實細細看去,公然。不能說他牽強附會,談及來源,龍汝霖說,這方玉印,有稽可考的是在明朝,為嚴嵩之子嚴世蕃所保藏,嚴氏父子敗後,流入馳名的保藏家項子京手中,厥後又歸入無錫華家,最後為李日華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