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戰雲瀰漫(2)[第1頁/共4頁]
因而徐延旭特選了幾匹好馬,讓唐景崧帶著親兵,馬上趕往北寧。過後想想,還是怕劉永福負氣不肯出兵,便又親筆寫了一封信,拔一枝令箭,派老韓與一個姓關的千總,傳令劉永福馬上出戰。
第64節戰雲滿盈(2)
他將頭上的大帽子取下來,用力往地上一摔:“俺不做他的官了。俺去投大帥。”說完,他重又撿起大帽子,撣撣灰塵,戴在頭上,大踏步沿諒江往北,去投岑毓英。
“冇有。”
“皇上,徐延旭等裝點推委,一無是處,其人本就既老且病,軍務更非其所長,臣覺得,該當另選賢達,充當調劑。”
這是很丟臉的一回事,老韓當然不肯實說,幸虧關千總已投總憲大人,扯謊不怕拆穿,便支吾著答道:“路上不好走,摔了一跤。”
“你不去隨你,俺去。”關千總將手一伸:“你把撫台的信跟令箭給俺”
公然。黃家請了大夫來搶救,黃桂蘭拒不受yào,延到第二天中午,一命嗚呼。
事急無法,黃桂蘭懸犒賞二萬兩銀子,劉永福置之不睬。就在這時候,法國炮艦駛入湧球江,拉炮登陸,曳到湧球山頂,居高臨下,轟擊北寧。連續三炮,都打入北寧城內,市道大亂,越南的北寧總督張登憻,倉促而遁。火線有變的動靜傳到陣前,軍心大亂,趙沃和黃桂蘭想全師而退,已辦不到。
“嘿”徐延旭連連頓足,“你真是自作聰明我罵他乾甚麼?我信裡是許他的huā紅,光複北寧,賞兩萬銀子。你、你,”他揎一揎衣袖,一隻指頭直點到老韓的鼻頭上,“你誤了我的大事我可再容不得你了。”
惶亂當中,亦有定見,那就是星夜奏劾敗將,在呈報北寧失守的奏摺中,附了三個夾片:第一片嚴劾陳得貴失卻扶良的炮台;第二片參黃、趙二人‘棄地先逃’;第三片彈得不錯,趙沃的副將黨敏宣,所領六營,不戰而退;黨敏宣以找尋右路統領趙沃為名,星夜後撤,真恰是‘棄地先進’。
這句話就很重了。奕為首,世人紛繁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臣弟覺得,法國既無亡越之心,更無亡越之能。所求者,不過保持近況,與越、中兩國共睦友愛,相互互市來往……”
“甚麼?”徐延旭大怒,氣得神采發白,“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也、也罷,你先說個事理我聽聽”
“不會的”唐景崧有些發怒,瞪著老韓,不客氣地叱責:“你憑甚麼說這話?”
奕幾個麵麵相覷,心中同感無法:天子現在的底氣確切是足得很,但為屬國之事,就要從山東調炮艦兵船南下,和法國真正的大戰一場?這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嗎?
以上各種,奏報到京,哪由得天子不火冒三丈?一怒之下,連慎德堂偏殿中的禦案都幾近掀翻了,上麵的器物散落一地,“可愛太可愛了來人,傳……旨……,免除岑毓英、張樹生、徐……”
“不敢進犯就完了?越南呢?琉球的事情方纔處理完,就把越南拱手讓人了?天下人視朕為何主耶?”
徐延旭冇工夫去理睬這件事,接二連三派出探馬去探聽火線的景象,兵敗的動靜亦接二連三地報到諒山。郎甲一失,輜重儘棄,更加槍法大亂。一會兒要竄改營製,抽調精銳,重新編組;一會兒要責成各軍,劃地分守;一會兒要變更各軍,竄改防區,隻見他一小我如掐了頭的蒼蠅似的,奔進奔出,倉促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