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四省公務（2）[第2頁/共5頁]

父子兩個在書房鬨得一塌胡塗，連老太太也為之轟動了，命人抱著孫子，領著一對孫nv，由丫環服著到了書房，“這又是如何了？爺兒倆有甚麼話不能說？如何……哎！老爺，他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人前人後，總要給他留幾分麵子纔是的嘛！”

如果在往年，四十餘萬兩銀子立上一個項目——諸如‘起家炮’，‘倒炮’，‘承平炮’——便等閒可得，不過自從鹹豐四年，國度推行商課，並予商民以‘見所屬處所，有各種不法雜支各項，俱可到上屬衙呈控’之權以來，官員心胸害怕，生恐為幾兩銀子壞了出息，等閒不敢重故伎，這筆銀子的來處，也就成了不大好處理的困難了。（注1）

勞崇光也很感覺難堪，他是一省藩司，專管賦稅、人事二端，為了迎駕虧空的這些銀子，幾次和府中的清客幕僚共商，也是相互紛繁不定，莫衷一是。措置的體例有兩條，第一是派人上京活動，最好能夠疏浚外務府的門路，爭奪以旁的路子，銷賬了事，另有一種定見，就是在一年所收的厘金、河工、堤工中各自挪借出一部分來，不敷之數，命各府縣派人下去樂捐，特彆是那些府城內的大商家、大店鋪，把商會結合在一起，要他們臨時支應，度過難關。

“皇上責以大義，兒子隻要jīng誠以報。回任以後，整肅僚屬，做出一番成績來，到時候，但願皇上仍念及舊情，重新見喜。”

公然，一省之長行政之間實事求是，上麵的人也就不敢疲滑對待，到了鹹豐六年的時候，山東省內民風為之一變——各府稅官，便如同前朝天啟年間的田產一樣——昔為富之基，今為累字頭了。一縣當中，如果誰給派為稅丁、巡檢，的確像死了親爹普通的愁眉不展。而商民狀告稅吏行動不檢的案子，也不聞久矣。

顛末這一番折衝，椿壽的火氣大為消減，“你回任以後，籌辦如何辦呢？”

聽勞崇光把府中清客所獻三策一一托出，並把本身的擔憂講明，崇實深深點頭，“老前輩所言極是。以上三條，晚生看來，皆不成用。”

“哦，是白水iǎ兄啊？”勞崇光也約莫曉得崇實這一次回京述職，給天子痛斥遣返，鬨得非常失麵子，不好多談，和他打過號召，向撫台大人施禮，“見過大人。”

他不敢在京中多呆，接旨以後，馬上清算行李，帶著家人、聽差上路南返——本年的早ūn比往年來得早，三月中旬剛過，運河就已經冰解河開，泛舟而下，風景實在不壞，到了山東德州，崇實登陸，命官船在船埠等待，本身走陸路，直奔濟南。一來是向阿瑪請教，二來，是籌辦接上紅蓮和孩子們，回省到差。

這件事老太太的曉得的，不但曉得，並且非常歡暢，媳fù進數載，生下一子，但孩子生得很笨拙，做阿瑪的不喜好，白叟家也不大待見。厥後崇實在四川任上納了一個漢人iǎ妾，前一年生下一個nv兒，過了兩年，又生下一個兒子，老夫人聽到此事以後，請丈夫給孩子寫了一封信，讓他帶著一雙兒nv，到山東來，老太太也都雅看這方纔出世不久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