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文字獄(3)[第4頁/共5頁]
“是為了……那件事吧?”
文祥難忍笑意,第一個笑出聲來,“啊!主子失禮了。”
“這可不可。這絕對不可。”許乃釗第一個反對,“這豈不成了前明大朝儀風波,在我天朝重演了嗎?以清流順從皇命,不但不能見效,怕更會引發皇上的怒意,到時候,不但袁大人救不活,就是旁的人,臨君父一怒,也要有不測之禍了。”
“你府裡?你府裡都是些輕賤的主子,又有幾個能辦得成事的?讓成祥去一次,……不,讓善奎父子去一趟!”天子臨時改口,“成祥辦差,善奎嘛,人雖不肖,卻為國生養可育之才,僅此一點,就算是有功於朝廷,讓他做一任江寧織造,覺得嘉獎。也好讓天下人曉得,不但本身有功,可得獲封賞,教養子嗣有法的,朝廷也不會健忘。”
肅順不曉得是如何回事,也不敢胡亂答說,賠笑道,“主子聖明如天,睿鑒萬裡,不要說軍機處的幾位大人,就是主子,也要多多參詳、當真貫穿,方能曉得聖意於萬一呢。”
一起進到養心殿中,天子盤膝坐在軟炕式的寶座上,容閎和載瀅一大一小跪鄙人麵,看天子的神采不辨喜怒,隻是很無法的模樣,文祥工頭跪倒,“臣等叩見皇上。”
文祥心中一動,莫不是容閎和載瀅到禦前為袁甲三討情,天子不能決,以是召見軍機處嗎?如果那樣的話,倒真是個好機遇了!
罵歸罵,天子怒斥了他幾句,還得彆的給他想體例,畢竟,肅順府中的主子出府去,是為本身到兩江尋美進獻的,給曾國藩的僚屬抓了去,一旦鼓吹開來,畢竟刺耳。但如果為此事給曾國藩降旨,也未免有小題大做之譏,擺佈想想,竟是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處理體例。“你說,這該如何辦?”
文祥等人退值回到朝房,對坐無語,在他的心中,總覺得為如許一點末節之事,決然措置一國重臣,未免有借題闡揚之譏,並且,為袁甲三帶來殺身之禍的日記筆墨,也是經過陳孚恩斷章取義以後的成果,本來在日記中所載,另有前麵半句話,“……我朝以孝治天下,皇上幼年有為,聖心開闊,又豈偶然逢國喪,行此大不孝之行?嘻,謬矣!”
“是,皇上聖訓極是。都是主子的胡塗。”
這句話說得含混莫名,在場的幾小我都有點聽不大明白,“那,主子請皇上的旨意,派朝中哪一員北上犒軍呢?”
如許的話一說,許乃釗以下紛繁點頭,不過如何能夠尋隙進言,救袁甲三闔府一條性命,卻仍舊是自索無解的困難——天子臨乾清宮,為來往筆墨、私室記敘一事大發雷霆,旨意以下,再想變動,倒是不成得的。
“皇上身居九重,垂憐士卒……”
這一次的軍機處叫起,君臣幾個議一議四月初九日天子起駕熱河,隨扈而行及京中留守等大臣職員名單,結束以後,天子問道,“袁甲三,現在還是刑部獄中關押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