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端倪[第1頁/共2頁]

“秀秀她……性子跳脫，跑太快，也不看著腳下，一不謹慎就踩到了水池邊的青苔，磕破了頭……”春兒說著，眼睛又開端紅了，“已經請了大夫來看了，冇甚麼大礙，歇幾天就好，奴婢來也是想順道替她告幾天假，這是來的晚了，花兒都有些蔫了，還請少奶奶恕罪……”

話未說完，姚可清已經將帕子伸到了她鼻尖下，這個味道很熟諳，是粗使下人房裡常點桐油燈用的桐油的味道，“是桐油！”

姚可清將花重新插了歸去，倉促洗了手一邊走一邊道，“你隨我去水池邊看看！”

瞧著秀秀額頭上另有亮晶晶的汗珠，姚可清不由問道，“跑這麼急是有甚麼要緊事嗎？”

姚可清模糊記得長公主說過，宋子朝晨年不再府中的時候，他院子裡的婢女也冇有差事可做，便讓她們給宋子清做些衣裳鞋子甚麼的，那春兒應當也做了的，隻是不曉得還留著冇。便去庫房裡找，卻一無所獲，忽的想起現在的雙清苑不是宋子清之前住的處所，隻怕之前那些東西都冇搬過來，看來想比對針跡是不能了。

秀秀興沖沖的跑去摘荷花，但是過了好久也不見她返來，姚可清正要打發人去問，卻見春兒拿著一束花枝來了，澹泊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秀秀跌了一下，奴婢便替她把少奶奶要的花送過來！”

姚可清到了水池邊並不賞花，隻盯著路麵看，桂圓更覺迷惑，眼看著姚可清離水池邊已經不遠了，桂圓忙道，“少奶奶謹慎！”

桂圓正要開口問，姚可清卻俄然蹲下身，用帕子擦了擦“打濕”的地板，然後放在鼻下輕嗅，眉頭俄然皺起，眼裡倒是一片瞭然。

桂圓心覺這裡頭有蹊蹺，人一下子就警戒起來了，環顧四周見無旁人，才低聲問道，“如何了？少奶奶，這裡……”

手指相觸，姚可清卻俄然發明指間彷彿有油膩膩的觸感，湊在鼻子前一聞，竟然是桐油的味道，姚可清忙將荷花從花瓶裡抽出來，沿著莖乾摸下去，公然在花冠下三分之一的位置也摸到了光滑的感受，好幾枝都在差未幾同一個位置都沾有桐油，這個位置……姚可清順手握住沾了桐油的處所，如許拿著花束最趁手……方纔春兒彷彿就是如許將花拿過來的……

桂圓端著水出去就瞥見姚可清將方纔插好的荷花全數抓在手裡，吃驚道，“少奶奶！您這是……”

姚可清低笑一聲，放下剪枝的剪刀就要去洗手，桂圓忙去打熱水。

“那可真是巧了，我讓針線房給我繡了各式花腔的，剛好明天就用到了這個海棠花腔的！”姚可清捏著茶巾，眼神幽明。

秀秀點頭，“是春姑姑繡的，少奶奶好眼力！”

姚可清正感覺沮喪的時候，俄然瞥見了秀秀，心中一動，號召秀秀過來。

秀秀聞言取出帕子拭去額上的汗水，帕子一角上繡著的梅花若隱若現。

秀秀羞赧的點頭，“水池裡的荷花已經開了，奴婢就想著來跟少奶奶說一聲，免得錯過了花期！”

“對對對！”宋蘭芝驀地點頭，“我就是在母親那邊看過的，一樣的色彩，一樣的布料，連繡樣都是一模一樣的，母親最喜好海棠花，以是母親屋裡的器具大多繡刻了海棠花的款式，難怪我一眼就感覺這茶巾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