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債難償[第1頁/共2頁]

不過，他見過的字多了，至於怕的人？

離著老遠，就瞥見門口掛著的一串四個大骰子。

心說：這不是你上回在酒樓裡灌多了黃湯，被彭家少爺折騰來的時候，和他負氣，留下的墨寶嗎？人家掛上是不對，可字是你本身寫的都認不出？

彭文賦也正看著張百六，見他不說話，哀哀地苦求道：“百六……百六……我是你姐夫，你……你不管如何得救救我啊！我包管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

張百六看了他好久，方纔轉回眼神來，對祿坤叮嚀道：“去拿銀子吧。”

那伴計趕緊說道：“認得，認得，當然認得。”

“你還認得我啊？”張百六背動手，揚著下巴。一身玄色的衣衫，前下襬撩起，斜彆在腰帶上，暴露內裡同為玄色的綢褲和靴子。看上去，全部一地痞。

蘇正茂一隻手來，反覆道：“紋銀五千兩。”

上聯這麼寫了，‘小賭怡情大賭練膽不賭白來一世’；

不美意義，除了彭老爺子，再冇有第二位。

那伴計見他走過來，連連躲閃，恐怕碰到了他。

“認得就好。”張百六說著，也不提摘春聯的事情了，超出門檻，朝內裡走去。

“當然是真的！”蘇正茂說著，叫過一個管事，將一張印著指印的欠條拿到了手中，雙手遞給張百六，說道，“六爺如果不信，這兒有彭少爺親筆簽押的欠條。您大能夠現在就問問他，到底有冇有這回事。”

彭文賦被人扭著胳膊，壓在桌麵上。臉頰死死貼著賭桌，看上去都感覺格外的不舒暢。

張百六本來還保持著幾分平靜，可一聽到這欠下的數量，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說多少？”

就算張百六平素積儲很多，家底殷實。但一時之間，也拿不出整整五千兩銀子啊！

四方賭檔。

張百六的眼神看向彭文賦，目光龐大。

鬨到現在，張百六在翠怡樓喝的那點兒酒早就散去了。沉默半晌，咬著牙點頭道：“好，既然是他欠下的，我認了。”

張百六有點兒發矇。

“哈哈，六爺談笑了，談笑了。”蘇正茂滿臉堆笑，趕緊說道，“六爺開了口，蘇某天然要把麵子裡子都給足了您的。隻是，這彭少爺在敝賭檔欠下了五千兩銀子，您看這個……”

本來應當在此迎客的伴計不過是解個手的工夫，返來的時候，就連進都進不去了。

因而乎，張百六叮嚀道：“祿坤，去，給我摘嘍！”

張百六冇接欠條，隻瞥了一眼，就曉得是真的了。

“這是要乾嗎啊？”張百六在間隔賭桌另有十餘步的處所就停下了腳步，深吸口氣，狀似心平氣和的對著一個穿戴較為富麗的中年人問道。

“你說真的？”張百六不斷念，又問了一遍。

“爺！咱……咱冇有這麼多銀子啊！”祿坤吃緊地叫道。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來。

其間鬨鬨嚷嚷的，早有行人立足看熱烈。

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的肉都堆在一塊兒，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祿坤一時不曉得如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