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幻生：且試[第1頁/共3頁]

田成對趙石南拱手道：“這局鄙人認輸。趙家的素紗，確切薄如蟬翼，工藝精美。”

第二天一早是個好天，揚州城的瓊花方纔吐出新蕊。姹紫嫣紅，分外妖嬈。

田成額上的汗這回真的冒了出來，手顫抖著從箱子裡拿出一方綢，躊躇了下，又放了歸去。對趙石南一抱拳道：“明天我輸的心折口服。”說完也不再等錦緞的統計成果，淩晨一掛出去，他就已經明白孰優孰劣了。

“好，那就一併比試，紗貴薄，羅貴輕，綢貴軟。到時無妨一起嚐嚐。”趙石南看著田成，神采平平。

趙石南和田成各自命人拿了一幅錦，冇有廠標，掛在城東，專門找了人去登記，看籌辦要哪幅錦的人多。卻在一掛出來，田成績是一怔，起初他在南京也見到過售賣的成悅錦，五色泛彩，是很標緻，但是自家的錦緞光彩光鮮，該當也相差無幾。但那天趙石南掛出去的是玫瑰錦，從未售賣過的玫瑰錦，好像一朵富麗崇高的牡丹綻放，映托的田成的錦緞有些黯然失容。田成冇有說話，心卻有點涼。

看著一幅幅掛在樣品室的錦緞，似雲，似霞，似流金，似溢彩，趙石南的內心滿滿的，衡兒，我會站在阿誰天下最高的台子上，贏給你看，贏給祖宗看，贏給統統人看。

趙家要和一個外來的人鬥錦，這在揚州城很快傳的家喻戶曉，大師都想看看是何方的人，敢跑到這裡，和趙家鬥錦。

第二局比試的是羅，羅的特性是輕，《左記》中就有關於羅的描述“弱於羅兮輕菲菲”。趙石南特地找人借了架英國產的天平，擺在了展台上，對田成說道：“這天平的活絡和精準，是非常高的。”說著在左邊的托盤上放了一根鵝毛，天平向左邊微微傾斜。

趙石南看出了田專內心的忐忑不安，勾唇悄悄笑道：“第三局要比的是綢，綢要順滑纔好。”說著翻開一幅一尺一方的帕子，來回折了幾下，塞到了一個鼻菸壺裡。阿誰時候，鼻菸壺是很多人隨身照顧的物件，冇事拿出來放鼻子底下嗅兩下打幾個噴嚏，用來清腦。而鼻菸壺的特性就是口很小，趙石南的綢一尺見方，竟然疊了幾下，就能通過鼻菸壺的口，可想而知有多輕軟順滑，真的做到了“動如流水”。

圍觀的人又“嘩”的一聲，紛繁歎道：“這麼大，還冇一根羽毛輕。”“太神了”“趙家不愧是趙家。”

過了幾日，成悅錦正式到了南京，毫無牽掛的成為了中華民國插手萬國博覽會的展品之一，於公曆的蒲月初，乘坐官船趕赴歐洲。趙石南坐在船上，內心思潮彭湃，他想站到的位置，他想見到的人，彷彿都近在麵前。

第一項是比試紗，紗的特性是薄，上好的紗穿在身上，好像冇有穿。中國當代曾有個記錄在唐朝的時候，有個本國的使者見唐朝的官員，看到了官員胸前的痣，歎道：“你穿的衣服真薄，隔著一層，還能看到你的痣。”而那官員笑道：“這不是一層，是十二層。”那衣服，便是紗的質地。

田成說著：“另有紗、羅和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