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行路難05[第1頁/共4頁]
這打趣話戳得許礴不大暢意,不是太愛聽的模樣。他原就是沉穩樸重的人,一心撲在家國天下此類大事上。想有一日奪得寶座,實現畢生心願。之於女人的事情,他向來都不是很上心。這會兒說他瞧上了尼姑,那不是毀他名聲麼?荒-淫無道,這是頂極大的帽子了。
容祁把臉上的笑拂下去,“殿下息怒,不過一句打趣話。”
青菀這會兒也曉得了那領兵的是朝中的六王爺,皇上六子,天然不敢怠慢。心下裡測度著六王爺這會兒找她不知甚麼事,一麵跟著兵士往主帳裡去。到了帳外等兵士通傳,得應一聲,便從兵士打起的帳簾下出來。
他悶聲一陣,與容祁說了句,“且再議吧,不知她們甚麼意下。”
許礴便又自續自話,還是那般含混的語氣問她,“如何辦?”
他在帳裡閒坐一個時候,用了晚膳,梳洗一番到榻上臥下。心機百轉,想到厥後就拉起被子往裡瞧了一眼。內心實在無解,難以成眠,便又掀了薄被下塌,到帳外叮嚀守夜的兵士,“把玄音師父請過來,本王要她解惑。”
他從許礴的帳篷裡出去,拐了幾道彎繞往背麵去。營帳裡也都點起了燈燭,到處可見亮光。路過青菀和淨虛的賬外時,瞧著此中燈燭搖擺,兩道人影壓在帳壁上,俱是盤腿打坐的姿式。再看幾眼,自歸去本身的帳裡,不擾人清修。
許礴吸口氣,隻感覺從她進屋開端,那稠濁檀香的體香又在往他鼻尖上繞。本來沉穩沉著不已,這會兒已然又有些含混了。內心咚咚的產生悸動,想做很多他常日並不會做的荒唐事。可這得忍著,目光落在她頸間的鎖骨上,心念更是難控。
那廂許礴自個兒在帳裡,案前發楞,滿腦筋想的都是容祁纔剛問他的那句話。那話實在大膽,卻也真的在貳心上撥挑了一下。他低頭自問,本身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阿誰小尼姑。他給本身的答案是否定,因為他不是那般輕浮的人。可想起山上本身那不受控的熱烈反應來,又感覺本身彷彿也冇多君子君子。
許礴接過他手裡的茶杯,喝下潤喉,一手擒著空杯,道:“最要緊的,還是為百姓謀了福祉。父皇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國富民強,天下承平。”
青菀對這類事有力抵擋,手上珠子數得龐雜不堪。她一向在寒香寺吃齋唸佛,不大與男人共處。便是有一處說話的,那也是山下求簽祈願的,非常端莊。人拿她做佛門中人,不敢對她冒昧。如許被人獵物般盯著,要吃了她普通,還是頭一回。
容祁心有猜疑,眼裡一絲切磋之色一閃而過。內心推斷一二,還是開了口,“殿下籌算帶那小師父和她師父一道兒進京?”
許礴並不細揪這話,問的那一句也不過是隨便搭的話茬兒。他往本身的營帳裡去,容祁自跟在他背麵。談的便又是此番剿匪的事情,問容祁,“傷勢如何了?”
青菀回聲“是”,到他劈麵坐下,身姿擺得端方。她用削髮人的姿勢麵對許礴,手裡握一串檀木珠子,意味性地一顆顆數疇昔。那是埋頭使的,心不靜的時候便急緩不定。她擒著珠子,微微點頭,問許礴,“不知王爺這麼晚找貧尼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