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人我見過[第1頁/共3頁]
昔日汨羅憶屈子,目前鳳鳴追嵇公。
我們臨時便稱呼“亭兒”,亭兒摸索了半天,打腰間取出一塊四方的銅牌來,許是時候長了,銅牌兩麵鏽蝕滿滿,又是貼身之物,久未淨身,臭氣滿盈。小傢夥毫不客氣,哈兩口熱氣,用油乎乎的小手用力搓了搓,遞與文長。
“孤兒寡母行走江湖甚是不便,貧道乃武當掌門上虛真人,你等若不嫌棄,便隨我到武當上住下,雖不至魚肉飄香,倒也溫馨舒怡,掌櫃的意下如何?”
“先生這是說的那裡話,月娘見二位俠義心腸,與我夫普通,心中甚是敬佩,今後二子若能得先生教誨,月娘感激不儘。”
“多謝掌櫃的提示,我們二人雖不懼這狗賊,何如扳連了你這間小店,怕是今後少不得費事,不知掌櫃的有何籌算?”灰袍道長體貼道。
為亭兒換好衣服,梳淨打扮一番,待辦理好統統,又擔擱了半個時候,世人趕快上路,直奔武當而去。恰是:
待到花開清常日,一株青藤一點紅。
下人們畢竟看不下去了,一人舉起手中的齊眉棍便向道長頭頂掃來,嘴裡還罵著“你們算甚麼東西,竟這般不識時務!”目睹道長便要腦崩而亡,棍梢卻在離髮髻兩寸之處戛但是止。
此時懷兒昂首看著文長,猛地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七年前的那位大俠嘛,雖說不如先前白淨,可還是被一眼認出,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忽聽得門後聲響,一個蓬頭垢麵的小腦袋暴露了半塊。
這狗兒不是旁人,懷兒是也。七年前與朵兒相離以後便孤身一人去了京師,抱負很飽滿實際很骨感,即使本身磨破了嘴皮子,彆說各個親王府的管家,就是受命來拿他的差役都懶得理他。
接著回身對著狗兒,“你可情願隨我遍步山川,遊戲平生,去看看這鎮外的天下?”
店裡的掌櫃及兩個孩子、伴計纔敢悄悄的探出頭來,肯定四周溫馨了以後,掌櫃的快步踱至二位身前,促聲道:“兩位怎的如此冒昧,常日裡我等都不敢昂首看這霸侯爺一眼,唯恐肇事上身,本日倒好,你們不但傷了他的部下,竟瞎其一目,這還了得!我勸二位快快分開,速尋隱身之所,不然半晌以後,他便會引得府軍前來,到時候可就插翅難逃了!”說著還怕了拍桌子。
昨日西樓昨夜風,淮畔點醒老孤翁。
兩人又乾儘兩碗柳葉青,老者終究開口了,“你就是混蛋朱常泛?”公子還是呆呆的站著,似是還未回過神來。
文長開口了,“你們母子剛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便又要隨我等跑路,心中忸捏至極啊!”
未等文長答話,上虛真人搶道:“依貧道看來,南歸雖是年幼,但眉清目朗,豪氣初長,將來必有可為;雙飛天生玩性,卻率真不假,冰雪聰明。文長兄,你看如答應好,雙飛畢竟女兒之身,在武當清修多有不便,不如讓月娘帶其隨你在‘一枝堂’暫住,而南歸則由我帶回細心教養,兩地相距不過三兩日腳程,相互看望倒也便利,不知文長兄意下如何?”
再看喝酒的兩位,屁股都未分開凳子,或閃或旋,目睹著胡亂的點了幾下,撲上來的幾位便攤在了地上,隻剩嚇傻的公子及棍棒被夾住的下人,那下人竟腿一軟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