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兄弟相逢[第1頁/共2頁]

柳敬宣搖了點頭，痛苦地說道：“精華，不管你承認與否。我們都是嫡親的兄弟。父母的血海深仇，我一刻都未曾健忘。父親墜落龍山，母親背中鋼鏢。當時為了保全弟弟你的性命，為兄不得已纔將你放在洞口。那慕容斷交直追我至山頂，為兄見在災害逃，便跳落山崖。銀虹寶劍不幸落入慕容老賊之手。所幸我被山腰的樹杈接住，逃過了一死，但還是深受重傷，昏了疇昔。厥後我被吳殳老爺爺救下，他餵我用飯，給我治傷。等我返身山洞的時候，弟弟你已經不在那邊了。吳殳老爺爺帶著我到處找尋與你，卻音空信渺，不知所蹤。為兄夜夜抽泣，痛斷肝腸。”說著說著，柳敬宣的眼淚撲簌簌滾落雙頰。

柳敬宣苦笑一聲，說道：“精華，你能夠不承認。但父親的雙劍你不得不承認。這銀虹、玉融乃是父親赫連擎天縱橫天下的神兵，我還記恰當初父親手使雙劍的凜冽神威。還記得母親讓我等讀書、寫字的神情。還記得你整天跟著我出門玩耍的笑聲…”

楚敬連將玉融緩緩歸匣，語氣更加冰冷：“柳大人，何出此言？楚某不知你說的是何人？”

楚敬連的神采慘白，沉默不語。他並非陳腐之人，當初在普濟寺與見深大師辯難，楚敬連的心中便已起了層層波瀾。現在柳敬宣說得與見深大師如出一轍，楚敬連的心中更是波瀾澎湃，難以安靜。

柳敬宣淚如泉湧，聲音哽咽：“我冇有忘，一時一刻都冇有健忘過！”

楚敬連聽著柳敬宣的哭訴，內心一酸，眼淚也不由奪眶而出。

柳敬宣歎了一口氣：“我花了三年的時候走遍中華大地，發明西北、東北硝煙過後，儘是如我等普通的孤兒。他們伏在父母的屍身上，嗷嗷抽泣，久久不肯拜彆。即便聲嘶力竭，卻無一人顧及。精華，你不知為兄在藏邊曾親眼所見，一夜之間數千俘虜被屠，數萬孤兒在冰雪荒漠中奄奄一息。那場景刻骨銘心，令人震驚。當時為兄隻能眼睜睜看著，卻力不從心，挽救乏力。為兄曾一向心結難明，彼蒼既然賜與大地如此之多的生命，為何又要無情的奪去。父親生前為反清複明，勵精圖治，經心極力。但真如父親所願，中華大地硝煙複興。又不知多少良田被毀，妻離子散。”

楚敬連高低打量柳敬宣，“撲哧”一聲笑了：“大人莫不是想弟弟想瘋了，錯把鄙人誤認成了自家的親人。鄙人不過一江湖盜寇，柳大人乃是朝廷的四品黃堂。這兄弟嫡親，楚某千萬攀附不起。”

柳敬宣見楚敬連的神情有些搖擺不定，輕聲說道：“厥後為兄回到中原，發明中原大地的百姓深受黃河眾多之苦。大水到處，哀鴻遍野、餓殍滿地。為兄最後下定決計，要救百姓於水火，救百姓於危難。故此決定插手科舉，退隱為官。為兄毫不是想要升官發財，纔要做清廷的鷹犬。如果官員如於成龍、陳鵬年等清正廉潔、克己營私，則百姓安居樂業，天下一片承平。如果都如阿山、博克善之流，百姓則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父母之仇固然不共戴天，但清廷四煞的後代也是武功高絕、人才輩出。如果殺了慕容斷交、上官太野等人，他們的後代必將也會向我等尋仇。冤冤相報何時了，精華，你能明白為兄的這顆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