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奪魁[第1頁/共2頁]
楚敬連問是誰,奴玉公主笑道:“此人現在不在這裡,不知多早纔來,也難為他眼力.本身說了,此人一年不來,他等一年,十年不來,等十年,若此人死了再不來了,他甘心剃了頭當姑子去,吃長齋唸佛,以了此生。”楚敬連問:“倒底是誰,如許動他的心?“奴玉公主笑道:“說來話長.五年前我們老孃家裡做生日,媽和我們到那邊與老孃拜壽.他家請了一起串客,裡頭有個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蓮,他看上了,現在如果他才嫁.舊年我們聞得柳湘蓮惹了一個禍逃脫了,不知可有來了未曾?“
純愨見有慕容長情,不便說話,隻低頭磕瓜子.慕容長情笑道:“若論模樣兒行事為人,倒是一對好的.隻是他已有了,隻未露形.將來準是林女人定了的.因林女人多病,二則都還小,故尚未及此.再過三二年,老太太便一開言,那是再無不準的了。”大師正說話,隻見隆兒又來了,說:“老爺有事,是件奧妙大事,要遣二爺往安然州去,不過三五日就起家,來回也得半月工夫.本日不能來了.請老奶奶早和二姨定了那事,明日爺來,好作決計。”說著,帶了慕容長情歸去了.
二人正說之間,隻見純愨走來講道:“姐夫,你隻放心.我們不是那心口兩樣的人,說甚麼是甚麼.如有了姓柳的來,我便嫁他.從本日起,我吃齋唸佛,隻伏侍母親,等他來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來,我本身修行去了。”說著,將一根玉簪,擊作兩段,“一句不真,就如這簪子!“說著,回房去了,端的竟非禮不動,非禮不言起來.
是日一早出城,就奔安然州大道,曉行夜住,渴飲饑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間,頂頭來了一群馱子,內裡一夥,主仆十來騎馬,走的邇來一看,不是彆人,竟是慕容長情和楚敬連來了.
純愨道:“姐姐信他胡說,我們也不是見一麵兩麵的,行事言談吃喝,原有些女兒氣,那是隻在裡頭慣了的.若說胡塗,那些兒胡塗?姐姐記得,穿孝時我們同在一處,那日恰是和尚們出去繞棺,我們都在那邊站著,他隻站在頭裡擋著人.人說他不知禮,又冇眼色.過後他冇悄悄的奉告我們說:`姐姐不曉得,我並不是冇眼色.想和尚們臟,恐怕氣味熏了姐姐們.'接著他吃茶,姐姐又要茶,阿誰老婆子就拿了他的碗倒.他趕快說:`我吃臟了的,另洗了再拿來.'這兩件上,我冷眼看去,本來他在女孩子們前不管如何都過的去,隻不大合外人的式,以是他們不曉得。”奴玉公主傳聞,笑道:“依你說,你兩個已是情投意合了.竟把你許了他,豈不好?“
楚敬連聽了道:“怪道呢!我說是個甚麼樣人,本來是他!公然眼力不錯.你不曉得這柳二郎,那樣一個美美人,最是冰臉冷心的,差未幾的人,都無情無義.他最和寶玉合的來.客歲因打了薛白癡,他不美意義見我們的,不知那邊去了一貫.厥後聞聲有人說來了,不知是真是假.一問寶玉的小子們就曉得了.倘或不來,他萍蹤浪跡,曉得幾年纔來,豈不白擔擱了?“奴玉公主道:“我們這三丫頭說的出來,乾的出來,他如何說,隻依他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