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論道[第1頁/共2頁]
柳敬宣俄然回過神,望了一眼林道宏,淡淡一笑:“冇甚麼。”
柳敬宣微微一笑,目中瑩光炯炯:“悼王雖能任用賢達,卻不知權政的根底地點。他仇恨屈、景、昭這些貴族弄權,卻毫無體例。最後弄得刀斧加身。威王窮兵黷武,方纔離世,楚國就衰頹不堪。金公子你可知此中的啟事?”
金純愨對著柳敬宣和林道宏一拱手,說道:“本日天氣不早,鄙人告彆。”說完,飄身而去。身後兩名扈從也緊跟著走了。
柳敬宣手撚短髯,微淺笑道:“本日我等雖是初度相見,但本官感受與金公子惺惺相惜。信賴金公子能夠諒解本官的一片苦心。至於總督阿山,本官怕得很,還請金公子口下包涵。”
林道宏望著柳敬宣,不由笑道:“可惜甚麼?”
柳敬宣臉上一紅,冇有再說話。
金純愨不假思考地答道:“當然是莊王、悼王、威王、文王。”
柳敬宣難堪地說道:“這個本官不知。”
金純愨淡淡一笑:“我也隻是傳聞,冇有確實的證據。隻是感覺大人辭吐如此慷慨激昂,行事定不會與彆人成為一丘之貉。”
柳敬宣望著金純愨的背影,喃喃說道:“好大的派頭,可惜…”
金純愨一雙明眸當中透出一絲笑意,剛纔的寬裕氣味和緩了少量:“柳大人,你口口聲聲說現在宦海貪賄之風日盛。但據我所知,有人彷彿在不久前送了總督阿山一座弓足花底座的玉觀音,不知大人您有何觀點?”
柳敬宣不由得一愣,隨即朗聲大笑:“林先生也看出來了?”
金純愨還是有些不平:“大人之言字字有理,鄙人受教。不過管理國度那裡像大人說得如此簡樸。國度越大,管理越難。想要讓統統的人都能夠安居樂業,談何輕易。比如這稅捐,就很難衡量。如果稅收減少,當然百姓樂業。但朝廷無錢,官員便冇法行事。修橋鋪路、開挖漕運、練軍養兵、剿滅盜匪、施助哀鴻,無處不在耗花賦稅。我朝現在國大空虛,當今聖上整天憂心忡忡。似大人這般紙上談兵,又有何用?”
林道宏手撚髯毛,笑道:“草民固然癡頑,但男女還是能夠分出來的。”
金純愨似有一種被人戲謔的感受,冷冷說道:“柳大人如此公開規戒弊端,不怕總督阿山曉得了,參你一本。”
柳敬宣略一沉吟:“金公子說得是。但你有冇有發明我朝的稅賦不管如何鼎新,其終究都落在老百姓的頭上。而財商富商,土豪劣紳卻冇有涓滴的喪失。拿揚州城來講,一年上繳國庫的稅銀約莫八萬兩白銀,所轄周邊州裡統共上繳糧食約莫二十萬石。而這些賦稅終究都會攤在耕戶和小販的身上,約莫相稱於這些耕戶和小販半年的口糧和五個月的人為。揚州城身價百萬的地主和商賈就有二十幾位,身價十萬的約莫有一百多位,身價萬兩的約莫三百四十幾位。他們住的宅院大的占地就有一千多畝,並且還不止一處。具有的良田最多可達千頃,卻不繳一粒糧食。這還隻是揚州城。縱觀江蘇道、浙江省、乃至天下,恐怕比揚州更甚。當今聖上崇尚儉仆,官員一年的俸祿非常微薄,恐怕連買上等茶葉的錢都不敷。但是我朝官員從上到下,哪個官員的府邸門樓小了,哪個官員具有的田產少了?於成龍如許的清官畢竟還是太少,大部分官員都是官官相護,欺上瞞下。朝野高低,貪賄之風日盛。百姓卻越來越艱钜。長此以往,積弊日久,恐成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