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明朝且莫做思量(15)[第2頁/共5頁]

“天威直卷玉門塞！萬裡胡人儘漢歌！”

元修的關中軍和忽顏的西瞻軍一向在對峙，固然也打過幾仗，卻大多都是小範圍摸索，相互傷亡都有限，元修管這類仗叫“擦”一下，再大範圍一點兒的叫“碰”一下，前麵另有“撞”一下，才輪到真正的“打”。關中對峙三個月，隻“打”過一次，“撞”過三次，其他的都是“擦碰擦碰擦擦擦”。元修把這些寫到他的行軍記錄上，任平生覺得他籌算譜曲唱歌。

噗！任平生嘴裡那一口酒全噴在他臉上了：“咳咳咳……啥？”老任一口酒差點冇把本身嗆死。

“本來是梁河決堤，水暢通過京都衝到下流，南邊起碼三個行省受災，死了十萬人！另有近三百萬人家業都被沖毀了！成了災黎！”

青瞳神采比他還烏青，她帶頓時前一步，咬牙道：“任平生，我們快馬趕路，先去捷州，必然要在關中範圍內截住元修的軍隊，天大的事，也要先把內奸打走再說！我給他四十萬軍隊，是讓他內戰用的嗎？”

“不是暴雨！”小隊長用極小的聲音道，“是陛下命人掘開梁河堤壩，想淹死京都城中的西瞻人，但是梁河下流河床淺，水勢冇法節製，以是眾多成災。”

“十萬！”那小隊長齜牙咧嘴地反覆了一遍，明顯疇昔了這麼久，這個數字給他的刺激還是不小。他歎了一口氣才道：“都統啊，關頭不在死多少人，而是梁河的位置，那是京京都戶，京都內裡但是被水全部洗了一遍！”

聽憑平生這麼一說，那小隊長容色當即和緩了，本來是本身人。

小隊長不熟諳她，嚇了一跳，眼巴盼望著任平生，用眼神扣問：“這是甚麼人？”

二十三

小隊長摸著臉上流下的水珠，哭喪著臉看著他，青瞳和他比起來，非常沉穩，一點也算不上一驚一乍。

小隊長又嚇了一跳，任平生道：“彆理她，她就愛一驚一乍的！”他看了一眼青瞳身上還穿戴西瞻服飾，隨口道：“她是，嗯……元帥在西瞻安排好的暗樁，我們此次出行，她幫了大忙，透露了，就和我們一起返來了。”

“是。”那小隊長被嚴峻的氛圍傳染，小聲承諾，完整冇有辯駁的動機。

“冇乾係，我們四馬換乘，多帶淨水就是！”她轉向阿誰小隊長，道，“一會兒你跟我走，邊走邊說，你曉得甚麼都說出來，一點也彆遺漏！”

他對青瞳道：“我曉得有一條乾枯的古河道，順著那條路走，能省下一半的路程，隻是那條路早就荒涼了，冇有水源彌補。”

“截住元修？”任平生非常驚奇，“元修不是掛印封劍，回家待著去了嗎？他冇有領兵！”

很快，這些鎮靜莫名的人趕上了苑軍一個小隊，元修派出策應的大隊還是按打算在幾天路程以外，這一隊苑軍也是探哨，隻要五十人。

小隊長急了：“都統！這類事我敢胡說嗎？我長了幾個腦袋？要不是陛下掘開梁河，能有前麵那麼多事產生嗎？要不是京都現在那麼亂，我家元帥會連大敵當前都不顧了，要班師回朝嗎？你也不是不曉得，我們這一走，關中六省百姓的死活都得聽天由命了！不幸我表舅是為了避禍才搬場過來的，這倒迎頭趕上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