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豬肉清酒二人結拜[第1頁/共4頁]

老頭子一邊聽著一邊罵：“真是好人當道，好人受氣，氣死我了。”老頭子又對公韌說：“你是不是挑個好日子，到西品家去提親？”

公韌忙活開了，用淨水洗過豬肉、蔬菜，洗好切好了，刷過鍋，往灶底下塞上一把柴火，用火石打著火紙，一股濃煙冒過，灶底下竄出了火舌。公韌先把豬肉熗熗鍋，再放上了幾塊蔥、薑，頓時一股蔥薑的香味就滿盈起了全屋，在吱吱拉拉的響聲中，公韌又用勺子翻了幾下，倒上了蔬菜、淨水，灶底下又添了些柴火燉了起來。

韋金珊從腰裡取出了5兩銀子說：“你先拿上這5兩銀子，把提親的事辦了。今後的事，我再想體例。”

鍋裡的豬肉、蔬菜沸騰得冒起了氣泡，滿屋裡飄零著肉香的氣味兒。公韌和金珊拾掇了拾掇，好不輕易才把三根腿的桌子支到了病床的跟前，公韌又嚐了嚐豬肉，樂了，撒上了一把鹽，一鍋甘旨算是煲好了。公韌把勺子伸進了鍋裡，連湯帶肉盛了一小盆，然後熱氣騰騰地擺放在桌子上。老頭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大聲地叫著：“開席了——開席了——”

韋金珊對著香火說：“我，韋金珊，本年一十九歲，明天有幸和公韌兄弟相逢相遇，真是一見仍舊，相見恨晚，如果我明天反麵公韌兄弟結拜金蘭，那真是愧對六合，愧對生我養我的父母。我和公韌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請劉玄德、關雲長、張翼德諸位先人明鑒。”

公韌一見銀子，吃了一驚，倉猝推讓說：“哪能讓大哥破鈔，我還是本身想體例吧。”

韋金珊說：“老爺子，您是公韌兄弟的爹，當然也就是我的爹了，我就叫你一聲爸爸吧，請受兒子一拜。”白叟衝動地說：“好啊，好啊，感謝，感謝，我老不老的又有了一個兒子了，福分啊！福分啊!”

公韌說：“婚姻大事，還得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挑個好日子，找一個媒人去提親身然是了。”

老爹讓公韌正過來看，反過來看，越看越看不敷，衝動得臉上的皺紋一個勁地顫抖，顫顫巍巍地說：“你爸爸冇本領，兒子有運氣也行啊，這是我一輩子的苦衷啊!好了，好了，我閉上眼睛內心也就放心了……這位女人冇說是那裡的人嗎？”

老頭子說道：“再窮，咱也得去提親啊，要不，你先上鄰居家借身衣裳，去西品家看看？西品的爹西順玉本來我也熟諳，彆看是個貢生，可為人樸重，看得起貧民，也不是賺貧愛富的人，隻要西家承諾，今後咱再想體例。”

公韌和韋金珊相互謙讓了一番，一人坐上了一條破長凳。公韌先把一點兒酒倒在了一個有一個大豁子的破黑碗裡，然後搬起了老爹的頭，給他灌了出來。

韋金珊說：“西品女人說，她就住在西家村的當中，她爹叫西順玉。”老爺子想了想說：“這是西家莊西順玉的女人啊，冇想到，冇想到，小時候我見過這女人，長得又機警又水靈，冇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小女人長成大女人了。”停了一會兒，白叟又問：“你們是如何熟諳的，也把這個事給我好好拉拉，免得我悶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