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四龍頭藏匿花船上[第4頁/共6頁]

說完這些話，這其中年女人悄悄地從身上拿出了一包藥粉，然後在手裡一抖，就朝孩子的臉上撒去。那孩子那裡曉得這些，一點兒也冇有防備，早被撒了滿臉滿眼，大呼一聲，捂住了眼睛，喊：“媽呀——辣，辣，太辣了，睜不開眼睛了。親媽呀，你快快給我擦擦呀！”

兩人群情著瞽女的事，再也偶然賞識粵曲，就悄悄乘著劃子在江裡轉悠。這時候就聽到模糊的有一陣女童的哭泣之聲，哭聲甚是慘痛。那船兒越來越近，藉著“大寨”豪華的燈光，韋金珊看到有一條劃子向這邊漸漸飄來。

韋金珊問梁啟：“梁大人，你說說，為甚麼這裡的瞽女這麼多呢？”梁啟說：“弄不清，能夠是這些瞽女從小就瞎了眼，以是才被狠心的父母賣到了煙花之地，從師學藝的吧。”韋金珊說：“彷彿有理，又彷彿在理。要說這一個兩個，十個八個，也倒說得疇昔，我如何看到各處是瞽女，彷彿天下的瞽女都集合到這處所了。”

那女孩點了點頭，說：“好，親媽，我聽你的。”

不一會兒，一個鄰船上的人端來了一碗麪條，那小女孩立即眼睛亮了起來，眼睛直瞪瞪地看著這碗麪條。那中年女人把那碗麪條往那小女孩麵前一推說：“吃吧！”那女孩一把搶過了那碗麪條，狼吞虎嚥起來。

兩人遵循老婦人的指引，批示著劃夫，終究找著了那條掛紅巾的劃子。韋金珊對梁啟小聲說：“你一個文人，還是離這些場合遠著點兒好，彆濺著你一身鮮血。”梁啟說：“固然我是一個文人，但是五尺男兒血氣還在，我必然要助你一臂之力。”韋金珊點了點頭說：“好！隻是不該你脫手的時候，千萬彆脫手，以免打草驚蛇。”梁啟說：“你是怕我成了你的累墜吧，放心！我必然不給你添亂。”韋金珊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這一下，李雲彪、張堯卿、辜天祜都不大信賴，問楊鴻鈞：“你如何曉得。”楊鴻鈞鼻子又一哼說：“還是練武的人呢，你冇看到嗎，好人的眼睛，那都是活的，來回亂轉悠。而這個瞽女的眼睛是死的，再大，再水靈也是死的。”

辜天祜就朝著阿嫂一個挑逗的眉眼，做了一個下賤的手勢，公然那阿嫂冇的反應。辜天祜說：“你看看，我說準了吧！”

粵曲源自粵劇清唱，約於清道光年間，有以清唱粵劇為業的八音班，他們用粵劇的腳本，用粵劇的曲調，用粵劇的“戲棚官話”分角色演唱。所謂八音班就是普通每次出場職員為8人，每人都有專門的吹打樂器，還兼唱生、旦、淨、醜，演唱粵劇的傳統劇目和官方樂曲。

入夜，岸上萬家燈火和船上的燈籠亮了，使兩岸和珠江上千萬條船相映成輝，坐在珠江的花舫上，兩岸的茅廬小屋、西式洋房、百年古樹和如美女側臥的海心沙洲儘收眼底。它們在五顏六色的燈光裝點下，金碧光輝，變更莫測，顯得高貴而古樸，彷彿進入了童話般的天下。

那老婦人見錢眼開，收下了1o兩銀子，悄悄對韋金珊說：“這事你可彆張揚，可彆說是我說的。”韋金珊連連點頭說：“你我萍水相逢，我就是想說，哪曉得你姓氏名誰啊！”那老婦人說：“從這裡往西走，最南排的一條船上，有一條船上掛著一塊紅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