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貪官暴吏沆瀣一氣[第1頁/共6頁]
公韌內心一驚,早就傳聞兩廣總督李瀚章貪得無厭,在總督這個位子上不知搜刮到了老百姓的多少民脂民膏,這個案子,不知為甚麼會轟動他?不由內心犯起了嘀咕。這位劉大人,想必就是劉斜眼他爹劉扒皮吧,這更不是個好鳥。傳聞隻要他鞠問,輕則扒層皮,重則要弄個腿斷胳膊折,以是老百姓都叫他劉扒皮。落在這兩個贓官暴吏手裡,說了實話,性命難保,不說實話,身子骨也要遭殃。
這一查驗,把公韌悔怨得幾近昏了疇昔。身上的血是賴不掉的,身上的會票也是賴不掉的,都怨本身不謹慎,那天,三合會的阿誰大眼把會票塞給了本身,而本身竟冇有藏起來,還每天帶在身上,這真是人如果不利了,喝涼水都塞牙。
劉扒皮對公韌一聲嘲笑,說:“你和她不一樣,一是你大鬨集市,公開對抗朝廷,二是你半夜私入民宅,和戀人幽會,三是你這個三合會暴徒,殺人劫貨。這三罪並罰,你說如何辦吧?是承認了,免得皮肉刻苦呢,還是想嚐嚐我大清國的刑法。”
公韌嘲笑了一聲,搖了點頭,說:“真是,我給你們這些渾人甚麼也說不清了,那些茶葉弄到那裡去了,我那裡曉得?”
李瀚章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公韌,劉扒皮和劉斜眼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公韌。
西品揣摩了一會兒,大聲說道:“我看冇這麼簡樸,請縣大老爺明察?”
公韌內心大吃一驚,不好,火急當中,把身上沾上血跡的事忘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咬緊牙關醉死不認半壺酒,大喊道:“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
話還冇說到一半,劉扒皮俄然用驚堂木把桌子一砸,大聲說道:“大膽狂徒,你竟敢誣告公差,大鬨集市,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既然敢大鬨集市,就敢殺人,來人,先給他三十棍子,殺殺他的傲氣!”
劉斜眼趾高氣揚地走到了公韌的麵前,點頭晃腦地調侃說:“就憑你,還想和我作對,也忒不曉得天高地厚了。你這不是光著屁股串門――冇事謀事嗎,就叫你明天嚐嚐我的手腕。”公韌啐了他一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惡棍,地痞,惡棍,隻要我活著,就和你冇完。”劉斜眼陰鷙地一笑,說:“你還想活著出去,做夢去吧!你這個傻瓜。”
劉斜眼說:“當差的在案現場拾得三合會會票兩張,和剛纔你的會票一模一樣。”說著上去,遞給了劉扒皮兩張三合會的會票。劉扒皮看了看會票,然後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罪犯公韌,明顯這三張會票一模一樣,我看你還如何狡賴?!”
西品心一橫,腰一挺,大聲地辯論論:“就是我和公韌有了豪情,那也不需關鍵我爹呀?你這說法底子不對。”公韌一陣嘲笑說:“縣太爺,你這官司確切斷的胡塗,無憑無據,強姦民意,是非倒置,吵嘴混合。剛纔西品拿來的一條黑巾就是證據,隻要找到了戴黑巾的人,事情天然就明白了。像你如許亂施酷刑,豈不是屈打成招?”
公韌隻感覺氣血填胸,頭嗡嗡作響,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但是事已至此,也隻好把西家莊路口碰到殺人,本身看現場不謹慎沾上血跡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