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遭冤屈公韌下死牢[第3頁/共3頁]

西品又掉了一陣子眼淚。

待腦筋略微沉著下來，公韌的腦筋裡又明滅著數不清的謎，這個殺西品她爹的人到底是誰？25小我命赴鬼域，莫非就是為了十擔茶葉嗎？就算是十擔茶葉，那麼這十擔茶葉又是誰的呢？先上來殺那11個挑擔子的是甚麼人？阿誰粗嗓子是誰？那麼殺阿誰粗嗓子的又是誰？如果是為了這十擔茶葉，會轟動兩廣總督李瀚章嗎？

看監的小卒子被嘟噥煩了，就隔著柵欄樁子痛罵公韌：“你小子，亂咋呼甚麼，你是秋後的螞蚱，冇有幾天的蹦達頭了，還是留點精力挨刀吧。奉告你，這牢裡冤死鬼多了，你叫喊有甚麼用，傳聞你畫了押，縣裡就急著往上報，府上批了，恰好趕上這一撥。你呀――也就少受點兒罪了，到那邊納福去吧!”

兩人的手被獄卒強迫著拉開了，西品哽嚥著說：“親人們，一個個都走了，我另有甚麼活頭啊，我也不想活了――”哭叫聲逐步變成了嚎啕大哭，在獄卒的推搡下，聲音垂垂遠去。

公韌悄悄地搖著頭，又過了一會兒，公韌說：“現在我有一事相托，不曉得你能幫幫我的忙吧？”西品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你就說吧。”公韌說：“我爹沉痾在床，活不了幾天了，端賴人服侍，這是我的一塊芥蒂。”西品愣了一下，說：“你就放心吧，白叟家我必然去看的。”公韌點了點頭說：“那就多謝了，我就是在地府之下，內心也不掛著了。”說著對西品感激地作了一下揖。

“有甚麼事你就說吧，人都到了這時候了，不能死了再落個胡塗。”

公韌縱情地泄，歇斯底裡的亂吼，直到累的一點兒勁也冇了，然後有力地跌倒在亂草上。真是叫每天不該，呼地地不靈，公韌開端絕食了，不吃也不喝，他把獄卒送來的飯十足扔了出去。餓了兩天，公韌不能轉動了，隻能閉上了眼睛，等候著滅亡的那一刻。

在又臟又潮的牢房裡，公韌趴在一堆稻草上，昏昏沉沉，一會兒腦筋裡迷含混糊地想起了爹，嘴裡含含混糊地唸叨著：“老爹啊，誰給你端屎端尿，誰給你洗臉餵飯，這會兒也不曉得你如何樣了，讓兒內心實在顧慮。 ”不一會兒，又想起了西老太爺，嘴裡不竭地謾罵著：“這個可愛的淫賊啊，既要調戲西品，又殺了西品的爹，心可真夠黑的，如果讓我抓住了你，必然叫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