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公韌定下三條計策[第3頁/共5頁]

公韌說：“這個好辦，慈禧固然把握著朝中大權，但是這個婦人狐疑最重，現在榮祿手握兵權，把握著董福祥、聶士成和袁世凱的三支軍隊，慈禧能不重視他嗎？我們再到另二支軍隊中聯絡，活動一些反慈禧的事，假的也好，真的也好，留下一些證據，用心流露給慈禧，讓慈禧心存迷惑，如許我們的目標也就達到了，實在這也就是誹謗計。”

譚嗣同點了點頭，出去一會兒，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叫來了一個殺手，來麵見公韌。公韌見他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渾身精瘦，一看就曉得是練武的身架，身上穿得利利索索，上身穿戴新軍的褂子，下身倒是肥大的燈籠褲，滿臉模糊含著一股殺氣。

公韌說：“說來也簡樸，也就是在餘暇的時候，略微看了一眼譚兄桌上的簡報啊，質料啊，甚麼的。”

公韌曉得，不便問殺手的姓名，隻是對他說：“不知你如何才氣留下袁世凱的把柄？”

譚嗣同俄然猛地擂了一下桌子，仰天大呼一聲：“彼蒼啊——如果這三計勝利，我變法之事成矣！”然後跪下，給公韌“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說：“公韌弟，這變法的事，就全希冀兄弟了。”

公韌說：“逞強，逞強，逞強，冇有比現在逞強更首要的了，我們維新派現在就是一隻病死的貓，形成下風或者不行動的態勢，待我們的戰略一個個勝利，然後俄然翻身亮劍，一劍封喉。”

譚嗣同對殺手說了一句：“你去吧，剩下的一半兒銀子，我明天就交給你家裡。”

回到了譚府，畢永年、譚嗣同、梁啟都在屋裡坐著，一個個冷靜無語。畢永年拿眼睛瞥了一下興趣勃勃的公韌，那眼神彷彿在說：“出去這一趟，想來收成很多吧。”

畢永年還是執意要走，說：“家中數十萬弟兄還等著我歸去呢，還望諸位哥哥，兄弟諒解。”

公韌說：“明天需求辦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持續上袁世凱的府裡，去催促袁世凱，看看他的反應。第二件事是，實施第二條戰略，派人去董福平和聶士成那邊去聯絡，看看兩人的反應，趁便流露一下這是榮祿的教唆。”

梁啟對譚嗣同使了個眼色，意義是既然如許，何不扣住畢永年，或者在此誅殺，以免後患。譚嗣同裝冇瞥見，隻是抱著拳對畢永年酬酢道：“我叫家兄來，家兄是馬不斷蹄地來了，冇有半點兒躊躇，這下家兄要走，覺冇睡好一個，酒冇吃好一杯，叫我的內心哪能過意的去，家兄還是多留幾日的好，也好給我把把關。”

公韌不緊不慢地說：“這第一條呢，就是刺殺榮祿，不管殺得成也好，殺不成也好，用心留下袁世凱的把柄，目標呢，是逼袁世凱造反。”

公韌解釋說：“為甚麼不刺殺慈禧呢，因為宮廷當中也好，頤和園也好，保護森嚴，不是那麼輕易動手的，而榮祿此時正在天津，在和慈禧搞了一個詭計，籌辦在天津慈禧和光緒閱兵的時候，動兵變，廢黜光緒。我想，在天津刺殺榮祿，準比在都城刺殺慈禧要輕易的多吧。如果刺殺勝利，那就減弱了慈禧的力量，如果刺殺不成，用心留下袁世凱的蹤跡，榮祿也不會向慈禧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