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梁啟超欲使聯合計[第3頁/共4頁]

梁啟受了陳少白的一頓搶白，臉上有些掛不住。孫文一看事情要弄僵，心想，好不輕易纔有結合的意向，如果過分尋求細節，遲誤告終合，恐怕對反動倒黴，因而就打圓場對梁啟說：“我少白兄弟說話向來是直來直去。不過，這兩黨合作章程也是很有需求的，但願儘快簽訂。”梁啟也點了點頭說：“對！對！我必然儘快促進這個事。”

梁啟略為沉吟了一下，說：“這章程的製定隻是個手續題目，容我歸去和黨內通報、籌議一下，我想題目不會太大，康先生不會禁止的。”陳少白神采一變，大為氣憤：“這麼大的事，你在你們黨內還冇有通報籌議，就來自作主張。我看，你還是歸去籌議籌議再說吧？”

陳少白說：“我看就是在演戲。明顯是想把反動派的力量拉到勤王活動的軌道上去，卻說成是借勤王以興民政。明顯是對反動力量心存疑忌，卻說是謀事必當養我力量，使立於可勝之地，然後動才氣勝利。”他隨即拿出一封信說：“這是梁啟奧妙寫給康有為的信，為我外線所得，我給你們念念。”陳少白唸叨：“且孫文現在日日安插，如果不把他們毀滅，廣東如落其手，我們更向那邊落腳？此實在不成以不考慮，不能以孫文毫無權勢的廢話，而自欺欺人。凡此諸事，當如何措置，請唆使。你看，你看，誰說康有為甚麼事也不管了，這梁啟不是在到處叨教他嗎？”

兩邊垂垂越談越投緣。談了一陣子，梁啟歎了一口氣，說：“固然我們在海內的知識分子中影響龐大，但是在外洋華僑和海內會黨中影響還是很小的。這一點但願孫先生幫忙纔是？”孫文當即說：“放心吧，我們既然結合了，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要心往一塊兒想，勁往一塊兒使。”梁啟聽了大喜，說：“哎呀，孫先生真如大師所說的，氣度豁達，慷慨對人，為朋友兩肋插刀。”

梁啟又說：“比來，我就要到美國檀香山去一趟。傳聞，貴黨興中會在檀香山有一分會，而孫先生的家兄又是首要黨魁，不知能不能給我引見一下？”孫文連連承諾：“這有何難，我給你寫一封信，到時候興中會的全部黨員，必定視你如上賓。”說著，就找紙筆給梁啟寫信。

公韌也聽胡塗了，說：“如何這一篇文章一封信，說的是兩回事呢。莫非梁啟在演戲？”

孫文搖了點頭說：“隻要他是害我們的狐狸，尾巴遲早得暴露來。但是隻要他能和我們結合，我們能夠不計末節。”

梁啟又說：“中國要變法，必必要流血，中國的反動，也需求用武力處理，但是我黨儘是些文人秀才。常言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傳聞貴黨哥老會有3o萬之眾，三合會也有1o萬之眾，我們何不結合在一起，打起勤王的燈號，而實興反動之師。”

孫文說：“你說的倒也是一種戰略。”陳少白瞪了梁啟一眼說：“利用武力，還得希冀本身的力量，請你不要希冀哥老會，三合會和我們反動黨。”公韌看到陳少白對梁啟還是心存戒心，從中調和說：“統統要以大局為重，我們集合力量，才氣打敗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