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悲黃興咳血演講台[第3頁/共5頁]
等掌聲緩下來,章炳麟走下台去親熱地問:“不知這位門生如何稱呼?”阿誰門生謙善地說:“我是反動軍前一小卒,鄒容。”章炳麟尊敬地拉著他的手說:“感謝你,反動軍前一小卒,鄒容。”
黃興往台前一站,大聲地說:“清當局絕對是千萬希冀不上的。甲午海戰,清朝的水兵不成謂不強,但是被看不上眼的日本人打得一敗塗地,和八國聯軍又一戰,清朝的幾十萬軍隊,瞬息之間土崩崩潰。我們拒俄義勇軍雖說隻要幾百人,但是我們能夠結合公眾,能夠結合吉林、黑龍江的忠義兵。傳聞忠義兵已展到4o營,2o多萬人。隻要我們中國人萬眾一心,一人一口唾沬,也能把沙俄的十幾萬軍隊淹死!我們寧肯希冀公眾,亦不成希冀清當局。”
梁啟連聲感喟:“哎呀……哎呀……反動太可駭了,反動真如大水猛獸,反動把青年的腦筋毀了,反動把我們的國度毀了!”
沁槱說:“他們說學內行無寸鐵,決無所成,且易引發當局猜忌。門生的任務就是學習,等學業成了,再議體例。”
苦呀!苦呀!苦呀!我們同胞辛苦所積的銀財帛產,一齊要被洋人奪去;我們同胞恩愛的妻兒長幼,活活要被洋人拆散;男男女女們,父子兄弟們,伉儷後代們,都要受那洋人的斬殺奸騙。我們同胞的活路,將今後停止;我們同胞的後代,將永久斷絕。槍林彈雨,是我們同胞的送開場;暗中監獄,是我們同胞的安身所。大好江山,變做了犬羊的天下;神明貴種,淪落為最下的主子。唉!好不悲傷呀!
此話一出,有的門生嚇得低下了頭,不再說話,而更多的人更加氣憤。有一個麵孔稚嫩的小個子,猛一下子跳上了講台,指著汪大燮說道:“你不準我們拒俄,我們隻得挑選反動。凡有停滯百姓利用天賦之權力的惡魔,我們要果斷打倒之。”
這門生的一番話,把最無血性的心也撲滅了,同窗們一齊滿臉通紅,緊握雙拳,大聲喝采,振臂高呼。再看那汪大燮,早嚇得變了神采,指著那門生說:“你……你……黌舍頓時要辭退你!……看你還返國不返國。”說完了這些話,灰溜溜地溜了。
這時台下又有一人大吼道:“光如許空群情又有何用,我們要真刀真槍和洋人乾。”
湯槱認得梁啟,曉得他學問大,在留日門生界中有很大影響,就畢恭畢敬地對他說:“請梁先生到台上來發言。”
但是沙俄所謂的撤兵條約,實在隻是一個騙局,它把駐東北的軍隊換上了“鐵道守備隊”的名義,持續駐紮在它所節製的鐵線路上賴著不走。
各位,你道現在的朝廷還是滿洲的嗎?多久是洋人的了!各位若還不信,請看邇來朝廷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奉洋人的號令?我們清楚是拒洋人,他不說我們與洋人作對,反說與現在的朝廷作對,要把我們當作謀背叛逆的殺了。各位!我們尚不把這個事抱負清,事事依朝廷的,恐怕口雖說不甘做洋人的百姓,多久做了,尚不知信。朝廷當然是不成違拒,莫非說這洋人的朝廷也不該違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