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虎戲[第2頁/共3頁]

“哦，尿床了啊？這麼大的人了還尿床哭鼻子，羞羞臉。”先生板下了臉。

淩晨，夜晚活動的生物開端進入眠眠，而白日活動的萬物開端連續復甦。太陽還未升起來，但卻豪不鄙吝地先把光亮奉獻給了大地上的萬物。交河邊，青鼎山下，一座農家小院裡，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幫手腳著地似爬非爬地教著一個小男童，兩人身下各有一張草蓆輔在地上。

“不可啊，要做完七遍纔算完。老虎也會餓，餓了就會去捉羊了啊！”

“不是……哇！”

“那你現在要當真看，當真學，當真做哦！因為我們現在就是老虎，我們現在就是學老虎捉羊呢！”

“真的？我最喜好吃八寶粥了。先生不說我還不餓的，你一說我就餓了。我們現在去吃吧！”

“又要背，並且還這麼長的，你又不奉告我甚麼意義，真是個壞先生。”

霽風眨了眨眼睛，又抿了一下小嘴，說：“不就是氣感篇嘛，我先讀幾篇，然後我就背給你聽！”

“好！”

“我現在籌辦一下明天上山的物品，你要不要去？”

“那你要聽武鬆的故事還是要上山去玩啊？”

“葬者乘活力也。五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人受體於父母。本骸得氣屍體受蔭。經曰：氣感而應鬼福及人。是以寶穴西崩。靈鐘東應。木華於春。傑芽於室。夫陰陽之氣。噫而為風。升而為雲。降而為雨。行乎地中。而為活力。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前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

吃過午餐，先生叫霽風去睡午覺，可霽風惦記取氣感篇，就一小我進了書房，再次拿出了書讀了起來，但是，讀著讀著……先生在大廳喝著茶，聽到書房冇有了讀書聲，來到書房一看，這個小傢夥歪著頭，在椅子上睡著了。因而，輕手重腳地把霽風抱進了寢室。

“對啊。不喜好嗎？”

夫土者。氣之體。有土斯有氣。氣者水之母。有氣斯有水。經曰：外氣橫行。內氣止生。蓋言此也。丘壟之骨。風阜之支。氣之所隨。經曰：土形氣行。物因以生。蓋生者。氣之聚凝。結成者。骨死而獨留。故葬者。反氣納骨。以蔭所生之法也。”

太陽早已升得老高，霽風卻一小我坐在書房的案桌前揹著一段讀了半個月的話。早上吃了早餐後，先生拿出了一本《武鬆打虎》的連環畫，並按連環畫裡的情節給霽風講了這個故事。而後，先生又在書桌上畫了一幅老虎圖。霽風吵著要先生再講一個故事，先生說：“明天，我再帶你讀幾遍氣感篇，如果你能背出來，我就再講一個武鬆的故事給你聽。”

“……你看我的模樣，像不像一隻老虎？”

“唔，你說做這個操起，我就要一小我睡了，你就不讓我同媽媽睡了！”說著還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