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西去[第2頁/共3頁]
見杯中酒色如水,澄徹見底,和順已極;初陽仰首舉杯入腹,方知其烈性如火,剛猛至極。一霎間初陽豁然開暢:本來陰陽共存之道,隻不過就在一杯烈酒中。怪道釣叟如此欣喜,師兄不著一言卻已然儘得水中意、存之道。
明悟此中啞謎,初陽當然有些歡樂,但並未曾閃現於神采,隻是舉杯為壽,以謝師恩。清泉真人也安然受之,師徒二人相互相得,又好似共遊神州之時。小狐夙來愛好杯中之物,此時也不肯稍有收斂,一味撒嬌耍賴隻求多得一杯美酒。英娘生性豪放,雖是向來耽於宮中職責不肯沉迷此物,但也不推拒這釣詩鉤、掃愁帚。
“那是天然。劍靈嘉會如果爾等奮力相爭,我等閒坐等候豈不是無趣?雲幕化鏡,已將前兩關景象儘數揭示;最後雲台論劍之時更是世人得以身入其境而觀盛況。隻不過草屋幻景隨便轉換肆意揮灑,倒是叫人佩服軒轅劍靈自成一界之能。”清泉真人丁中並無嘉獎之詞,但神采間俱是笑意。
初陽正要將塵夢中的景象細細陳述一番,但思及蒯通梅之華未有劣跡恐此言一出危及二人,又將言語全數吞回。清泉真人和釣叟也是人老成精,見初陽欲道還休的模樣心中便有所知,便杜口不問,隻議論些初陽劍意不敷之處,點評些初陽對勁之舉。一時候三人倒也得趣,隻是苦了小狐無聊至極,隻能熟睡。
海傾波暖和一笑,手落第起一杯烈酒置於釣叟麵前,卻不出一字一句。
“那是天然,爾等一入軒轅峰便是身處其界,翻雲覆雨隻在軒轅劍靈一年間。戔戔化蝶成夢何足掛齒,隻是雲台爭鬥後便有定論卻不知初陽入夢之事。”釣叟眉毛微動,彷彿也有些迷惑。
“師父所言恰是。父母所望、師父希冀俱是初陽能遨遊人間而無所礙,暢遊九天而無所縛。便請辭去,還望師父多多保重。”初陽再拜而去,眼中隻見悠悠白雲隨影行。
釣叟舉杯一飲而儘,哈哈大笑道:“公然心機明睿,汝意成矣。清泉允我攜你往五湖四海中浪遊,傾波可願一行?”
酒過三巡,初陽驀地停杯道:“師兄遠行而去,不知何時償還。我亦要告彆西行,去尋覓軒轅劍靈所說的炎靈果和異龍。本不該有拜彆傷情,何如我幼時便依隨師父而遊,心中視師父如師如父、如親如友,常常拜彆都存有迷戀之心。”
初時釣叟指導二人,將水之竄改各種一一變幻,本日海傾波一杯烈酒便得釣叟嘉許,初陽心中彷彿有些明白又彷彿有些含混。清泉真人見此情狀也出言不點破,隻手拈起一杯烈酒遞上,表示她喝下。
“你且不急去尋機遇。我倒要考校於你,看你此次閉關有何得有何悟。“釣叟禮數已受卻不肯等閒讓其過關。
此話一出,倒叫初陽有些驚奇:“本來闖關景象平台上之人俱有所見?那幻景之事師父也有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