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子高才[第1頁/共3頁]

蘇墨書迷惑著昂首打量了一陣，還是未曾想到何時與麵前的老者瞭解。

她先和陳彥問了禮，然後恭敬地向老者施一揖禮道：“久聞先生大名，本日長輩得見先生實乃長輩之幸。”

蘇墨書這才恍然。

她看著新奇，便也趕去湊個熱烈。大堂裡聚了很多人，都圍著店家掛出的謎語思考——“何為信”，猜的是一句話。

“蘇公子來了，”見蘇墨書進門，紋墨坊的丫環忙將她迎來道：“陳掌櫃正在後堂和文先生說話，請公子稍後，奴婢這就去通報。”

這天淩晨，蘇墨書起了個早，深思著要先去紋墨坊把本身新設想的繡品送去，再去昌平錢莊把這個月的支出取了，然後去聞香閣買兩盒蓮蓉水晶糕返來吃。

這些她雖未明說，但文彧倒是看人極準：“陳掌櫃，蘇公子並非適合經商之道的人。”蘇墨書身上的書卷氣太重，雖聰明，但在闤闠如疆場，未免氣勢未免顯得文弱了些。

“文先生和蘇公子竟是瞭解嗎？”一旁的陳彥亦是驚奇，按理兩人本日該是頭一回相見纔是。

醉鄉居的掌櫃淺笑道：“這位公子答的不錯，隻是還要勞煩公子再出一謎，若難倒世人，這彩頭才氣讓公子得了。”

“看來這位公子便是勝出了，”看著底下已有很多人耐不住扣問答案，掌櫃的一錘定音道：“還請公佈了謎麵吧。”

這個謎麵出的並不難，恰是《論語·衛靈公》中的一句：“不失人，亦不講錯。”蘇墨書想著，便見著一個青衫男人眼疾手快地揭了謎麵道：

那人站在台上想了想，揮筆落了謎麵掛出：“黃絹幼婦，外孫齏臼”，這是東漢曹娥碑所題的八字切口，不但是難度，主如果這一題出的有些冷僻，臨測驗前的學子滿腦筋裝的都是經傳文籍，有幾個能想到這個典故上去？

剛纔陳彥還對來各店鋪觀察的文彧誇獎瞭如此買賣大好正因著蘇墨書的功績，而聞香閣亦是如此，令文彧對蘇墨書其人深感興趣，現在一見更是賞識。

她跟著帶路的丫環到了內堂，便見著主位上坐著一名白髮老者，看模樣應是五六十歲之間，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雖為商賈卻反透出一股書卷氣，見她出去，馴良淺笑地看著她。

固然昱朝民風開放頗似盛唐，但蘇墨書覺著出門在外還是男裝便利些，實在最主如果因為當代女子服飾繁複，她不會穿……

看了看時候，文彧起家便要拜彆，臨彆前邀約道：“本日結識公子，老夫甚感欣喜，如果公子不嫌，可到京郊文府，老夫比當置酒以候之。”

掌櫃的獎飾她的字好，她感覺很受用，隻是那詩是借了“詩仙”李太白的名作，聽著誇獎不免在心中冷靜汗顏。

陳彥見兩人瞭解，開口相邀道：“文先生既然賞識蘇公子的才調，而蘇公子亦偶然宦途，不若插手文家的商店可好？”

“長輩並非插手春試的舉子，僅是一個現居都城的百姓，不過略讀過些書罷了，高才確不敢當。”麵前的老者一看就知非平常商賈，想來年青時也是學富五車、名動都城一才子，學範蠡不致仕而去經商，蘇墨書麵對文彧不由心生敬意，說話亦是謙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