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還思城闕下 何異處樊籠(加更[第2頁/共3頁]
呂娘子也點頭:“恰是如此,這鬥茶瞧起來不過是戲耍之事,說來一個不慎便是禍事。”
賀蘭臨笑著道:“這可不敢,叫禦史台那般故鄉夥聽了去隻怕又要上本,說我目冇法紀綱常,怕是又要挨怒斥。”
沈安青苦笑一下,她未曾想到一場鬥茶已經成了嘉生長公主與衛國公乃至許後之間的意氣之爭,若真是輸了,又是在明光寺完工大禮之日,但是落了長公主的臉麵,這些茶女連同她都要惹來禍事,無怪在來時的馬車上竇老夫人要那般叮嚀她。
嘉生長公主回過身來,目光通俗地瞧著麵前還是嬉笑著的賀蘭臨:“叫我姑母吧,我不但是他們幾個的姑母,也是你的姑母。”
信安公主目光微轉,笑盈盈起家道:“真是坐的乏了,我瞧這寺院的桃花開得極好,不如疇昔瞧瞧。”她拉了江都公首要一同去,隻是江都公主一心想著以後的鬥茶,不肯走開,她便帶著幾名侍婢信步而去。
彆的幾位侍婢也向沈安青拜倒道:“娘子,長公主殿下叮嚀婢子們來請諸位,鬥茶會已是要開端了。”
沈安青得了叮嚀,與趙瑛娘和睞娘道了聲,便陪侍婢與長公主府帶來的幾名茶女一道去了後殿禪室籌辦。那幾名茶女也有兩位來自淮南道,一名姓呂,另一名夫家姓潘,聽聞沈安青是楚州人氏,很快便熟絡起來。
長公主回了席上,完工大禮已將近告畢,有小比丘上前來向席上施禮道:“禪師請諸位施主稍候,待改換常服便來主持鬥茶會。”
隻聽隔間禪房裡,信安公主怒道:“賊老嫗,偏她多事。”她向著慧性禪師嘻嘻笑道:“禪師,我先回席上去了,你好生想個明白,待本日佛會散了我再來與禪師參佛理。”說著拉開門,與那侍婢二人向前邊去了。
嘉生長公主聽得他胡亂掰扯,非常不耐隧道:“罷了,既然是如此,就不必提了,我已經入宮麵聖,將此事稟奏了,想來很快會有旨意。”
沈安青大驚,愣在當場,卻聽另一個渾厚溫潤的聲音:“公主請自重,小僧乃受戒化外之人,豈能再敢又非分之舉……”這個恰是慧性禪師。
沈安青直到聽著慧性禪師那遲緩而有力的腳步聲走得遠了,這才拉開門來舒了一口氣,萬幸未曾被人發覺,不然信安公主隻怕為了保住這醜事不被外泄也會殺了本身。
那腳步聲走到隔間禪房門前便愣住了,傳來一陣悄悄的叩門聲,是個女子的聲音,隻聽她怯怯道:“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方纔喚人叫了婢子們疇昔,問起公主殿下如何還未曾回席上。”
看著一眾和尚向著大雄寶殿正中的金身佛像打坐誦經,信安公主百無聊賴地掩嘴打了個嗬欠,向正位的嘉生長公主:“姑母,這群和尚誦經有甚麼好聽的,不如早些鬥茶吧。”
嘉生長公主神采一沉,冷冷盯著賀蘭臨的眼道:“如何,你還想瞞著我嗎?此時還不肯說實話!”
沈安青不料在此聽到這等動靜,一時唬得神采發白,這如果叫人曉得了,可不是莫大的醜事,如何會恰好叫她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