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穠麗今何在 飄零事已空[第2頁/共2頁]
她問得差不離了,這才叮嚀道:“你還是照著疇前一樣,她若叫你你便疇昔,若問了也隻說我這幾日都不得空,好生刺探那邊的動靜。”想了想,又道,“如有曉得當初玉梨和昆郎之事究竟的,你細細刺探了問來。”芳蘭忙應下了,麵色倒是有些遲疑。
“說來也是嚇人,那玉梨死了一年,也是這個時候,不到兩歲的昆郎就在院裡受了驚嚇,發熱不止幾乎連命都丟了,好輕易救了過來,誰料成了個甚麼也不知的癡傻,使儘了體例也不見好。厥後二夫人聽人說,一準是那玉梨死的不甘,陰魂不散,在西苑裡衝撞了昆郎,纔會教他病成了這模樣,以是每年這時節二夫人都要請了人打齋醮。”芳蘭說著,也不由打了個寒噤,有幾分驚駭的模樣。
配房外的迴廊上傳來一聲問話聲:“娘子可在房中?婢子是琅園服侍的蕙香。”
芳蘭一個顫抖,倉猝道:“隻是本日婢子去時瞧見二夫人又請了那玉清觀的玄機女道長來打齋醮了。”
芳蘭應著道:“婢子也是聽府裡服侍的白叟說的,怕是有好些年了,當時邡郎也不過七八歲的風景,玉梨俄然得了急症,不過兩三日就病死了,二郎不在府裡,是二夫人一手籌劃著將她裝殮了,送到西郊墳園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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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青一怔,大夫人身邊的侍婢,不知為何而來。她推開跟前的食案站起家來,采容與金玲忙替她清算了,這纔出了配房去,笑道:“娘子請出來說話。”
芳蘭點頭道:“自打昆郎病重以後,二夫人請了好些馳名譽的郎中來瞧,連宮裡的太醫都設法請了來,都不見好,還是吃了這玄機女道長的幾碗符水下去,才醒了過來,隻是人卻胡塗了。自那以後,二夫人就年年請她來做法事,還在玉清觀點了長命燈。”
沈安青不由對這位玄機女道也有幾分猜忌,若真是有道行能治病救人的,又豈會不知此中有蹊蹺,卻還年年收了香油錢上門來做法事,可見也是有所圖的。
沈安青猜疑道:“玉梨?那是何人?”她不記得竇府有這小我。
何氏有這等美意,會替一個病死的生了兒子的侍婢年年打齋醮?沈安青壓根不信賴,這內裡怕是有甚麼蹊蹺纔是。
芳蘭替她換了家常的衣裳,輕聲道:“那是疇前二郎身邊的侍婢,邡郎就是她所生的,早些年病死了,二夫人一向念著她,每年她的忌辰這幾日就會替她打一場度亡齋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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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蘭輕手重腳進到房中,閉上房門便跪在沈安青跟前,等她叮嚀,現在她但是對這位小娘子不敢有半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