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相對終無語 爭先各有心[第2頁/共3頁]

你這般穩妥，本日還扳連了你，叫你也受了委曲。”竇大娘子拭了淚，輕柔道：“阿孃，是我冇照顧好嬋娘，叫您擔憂了。”一旁的沈安青隻是溫馨地坐著，看著竇大夫人母女二人互憐互哀，並不上前去替竇二孃子討情，她隻是竇家的來賓，本日也已經儘了力替竇家洗淨懷疑了，看最後竇子蘊與賀蘭臨的神采，可見的確是查出了甚麼。至於現在的景象，是竇家的家事，她是不便過問的。竇大娘子一邊低著頭抽泣，卻從手絹與指縫間，瞧見了坐著穩穩不動的沈安青，見她還是溫馨地垂目坐著，對老夫人狠狠怒斥二孃子恍若不見。大娘子心中一動，對這個看似平常的楚州鄉女多了幾分測度。竇子蘊進到內堂，見到的就是竇二孃已經老夫人嗬叱站起家來，一旁的侍婢捧著荊條，他忙上前作揖：“老夫人，且等等。”竇老夫人肝火未消，轉過臉看著他：“蘊郎有何事？”竇子蘊忙將此事的景象細細說了，說了長公主的話：“……長公主特地叮嚀，此事怕是另有內幕，嬋娘雖是魯莽，但也是被人所激，還是不必過分苛責。”竇老夫人皺了眉，她天然曉得以嬋孃的性子必定是被人激憤纔會有舉杖打單之事，原覺得是韓、魏兩家所為，但現在聽來怕是真的另有人所為，起碼那魏家三娘子也並不知會驚馬，幾乎也丟了性命。她考慮一會，才又問道：“長公主可說瞭如何措置？”竇子蘊回道：“已經查出那拌了香料進料裡的主子疇前是衛國公府的莊戶，已叫人拿下。長公主殿下已經連夜進宮麵聖，又請了數位太醫在府中照看郡主，說是要查個明白。”這般大張旗鼓，可見是擺明要叫衛國公府擔下此責，這一局，嘉生長公主怕是要以此事壓過許皇後了。見竇子蘊的神采，料來郡主並無大礙，竇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冷冷望著堂中還是不肯認錯的竇二孃，實在愚不成及，纔會為人操縱，幾乎把竇府也捲入亂子當中：“既然長公主發了話，我也就不罰你杖刑，給我滾回房去，好生埋頭機過，如果郡主有甚麼不好，我自會綁了你送去長公主府請罪。”竇大夫人如蒙大赦，忙上前拉著二孃子給老夫人叩首，這便要退下。老夫人卻又喚住她：“還不去給青娘伸謝，本日若不是她，你怕是早就被拿了押去長公主府，全部竇府都要被你扳連了。”竇二孃子咬著牙，腫著一雙眼走到沈安青跟前，不情不肯地拜下去：“多謝青娘。”沈安青此時倒是忙站起家來，側身讓過，口中道：“二孃子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剛巧曉得罷了，也未曾幫上甚麼。”竇二孃子雖是說著伸謝的話，對沈安青還是不屑，不過是楚州鄉間馬商之女，會這些也不過是剛巧。竇老夫人看著沈安青更是喜好，居功不自大，有禮有節，有曉得分寸進退，實在是可貴，也不知沈家如何能教的出如許的女兒來，倒是自誇詩禮傳家位高權重的竇府，倒是出了嬋娘這類魯莽癡頑的女兒。她看了一眼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竇二孃子，難掩討厭。她開口道：“青娘不必謙讓，本日若非是你，隻怕竇府真是要被捲入費事當中，她謝你也是該當的。便是我，也該謝你。”沈安青更是惶恐，忙欠身道：“老夫人折殺我了，實在是剛巧對馬事曉得一二，才放膽一說，幸得周國公與蘊郎明察秋毫，才氣查出究竟。”老夫人笑著道：“罷了，你就這麼個好性子的，隻說旁人的好，從不自誇。”這才向一乾人道：“你們都下去歇著吧，蘊郎你留下，我有話問你。”竇大夫人這才帶著一世人拜了拜，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