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慶雲隨逸足,繚繞殿東頭[第1頁/共3頁]
竇大娘子此時悄但是來,在沈安青與睞娘身邊踞坐下,卻儘是憂色,瞧著那場中著火紅球衣正歡暢策馬追球的二孃子,輕聲道:“阿嬋固然性子烈,但不是無端肇事的人,如何會好端端與萱娘爭球杖了。”
“周國公好威風,竟然能順服那吃驚的馬匹,救下了萱娘。”
場中一聲鑼響,擊球開端了。沈安青與睞娘都不再多言,往場中瞧去,一眾頓時的娘子們也勒著馬轡,手持球杖朝著地上轉動的七寶球追了疇昔,一時候馬蹄聲聲,嬌呼陣陣好不狠惡。
睞娘神采也微微沉了,馬球場上競技不比平常,如果馬術不佳或是有個閃失,輕則受些皮外傷,重則傷筋動骨,丟了性命也是有的,隻是女子擊球慣常騎驢,就是怕有甚麼閃失,隻是京都勳貴女子個個擅馬術,也就舍驢就馬,倒也未曾鬨出太大的亂子來。
魏三娘子笑得對勁:“不但是我,連月娘都得了帖子呢。如何,未曾給你派帖子?是了,或許臨郎怕嬋娘你纏著他,以是不敢邀你疇昔呢。”笑容裡儘是調侃和不屑。
隨竇子蘊一道策馬出場的另一名郎君倒是不緊不慢地追上那騎著大棕馬的魏三娘子,卻並不焦急脫手相救,反倒是很有興趣地瞧著已經虛脫了的魏三娘子,微淺笑道:“這不是魏家萱娘嗎,這般好興趣,在此策馬作樂。”
一時候望亭裡和球場上的人都被驚得呆住了,瞧著那大棕馬向端和郡主撞了疇昔,沈安青瞪著眼瞧著那匹大棕馬背上的魏三娘子,她也已經是魂飛魄散,麵白如紙,極力想拉住馬轡頭不叫撞了上去,隻是畢竟速率太快,大棕馬隻是微微側身遁藏開端和郡主所騎的青騅馬的馬身,倒是重重撞在了馬臀上,那青騅馬頓時吃驚,雙蹄離地長嘶而起,不竭跳騰著似是要拋棄身上的人與馬鞍,端和郡主也已嚇得麵無人色,隻能死死抱住馬脖,不敢放手,怕掉下去就會被馬蹄踩踏。
竇二孃子聽得周國公府要請她去赴宴,一時怒上心頭,顧不得看球,喝道:“你胡說,休要來騙我!”
沈安青聽得那娘子們細細碎碎的言談,這才曉得麵前這位就是京都聞名的風騷蕩子玉麵郎君周國公賀蘭臨。
眼看郡主已是支撐不住了,聞聲而來的僮仆侍婢卻都不敢靠近那驚馬,隻恐被馬蹄踢中,卻聽院門外馬蹄聲響,兩位年青郎君策馬進到馬球場來,此中一名徑直到了場中,離郡主不到數尺之遙,青騅馬還是狂躁不安,隻是那人所騎馬匹倒是穩穩立著,並不會被青騅所驚嚇,他伸手與郡主急道:“端和,把手與我,我抱你過來。”
竇大娘子低低歎道:“許是我多心了,隻是覺著萱娘幾個瞧著阿嬋性子烈,纔會想著去鬨一鬨她,方纔那景象,隻怕她們幾個不肯善罷甘休呢。”說著又儘是憂心腸瞧了一眼球場上的二孃子。
睞娘聞言轉頭,輕笑道:“慕娘還在想著方纔的事呢,郡主已經說了,是萱娘不懂端方,胡攪蠻纏要爭嬋孃的球杖,已經叫人給嬋娘送了新的球杖了,無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