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冬殘雪融人憔悴[第2頁/共4頁]
李若蘭縱體入懷。湊過額頭,讓歸燕然在上頭一吻,笑道:“你呀你,你做的功德,還能瞞得住誰?”
歸燕然“哎呦”一聲慘叫起來,愁眉苦臉,扼腕憐惜,他聽師父提及練這純陽孺子功的難處,一輩子不成泄半點元陽,不然純陽變成真陽,很有不便。現在症狀恰是元陽丟失跡象,他一輩子苦功就此付諸流水,不免肉痛萬分。
以後兩天,歸燕然與安曼白日遊山玩水,晚間來此留宿,進溫泉泡澡時,便如喝了**湯般沉迷歡樂,整晚春.夢,恨不得永不醒來。兩人轉醒以後,心底都湧出極大的不安,模糊感覺必有蹊蹺,但誰都不敢往深處多想,隻打著順其天然的動機,心存幸運,更捨不得晚間那一場迷夢。
兩人調笑起來,說些梯己話,聲音垂垂變小。
安曼冇出處的一陣沉悶,毫不肯瞧見歸燕然與旁人結婚,心頭煩惱,但卻說不出口,入迷好久,俄然流下淚來。
他想起昨晚之事,頓時麵紅耳赤,心想:“我這是昏頭了麼?怎地....怎地在夢中對安曼做這等事?”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慕春而動,心頭既感惶恐,又流連難忘。他一起身,行動稍有滯澀,運功也比以往稍慢。他非常不解,盤膝打坐,彷彿氣血微缺,隻調劑得了平時九成內力,彆的一成則全然不知去處。
歸燕然飄飄忽忽、心醉神迷,但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卻又深陷泥潭、無計可施。如此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渾不知本身身在那邊。次日一早,他一個冷顫,從夢中嚇醒,見本身躺在一張華麗錦被大床上,鼻中嗅著熏香,窗外鳥聲輕唱、夏季融融,一陣凜冽氣味劈麵而來。
安曼道:“你出去吧,不要讓她出去,我不想見到她。”
歸燕然心下震驚,驀地出了一身盜汗,說道:“我...我....”
安曼眨眨眼,說道:“我也....我也舒暢得很,至今也懶洋洋的。”自但是然。伸脫手來,握住歸燕然,又道:“哥哥,我們此後兩天。又該如何?”
歸燕然幾乎墮淚,當場便想一輩子陪著安曼,永不婚娶,總算硬生生忍住。他腦筋亂作一團,半點也想不起來本身為何如此。兩人親熱相擁,過了不知多久,俄然聽屋外有人運功說道:“燕然哥,你在內裡麼?”
歸燕然大驚失容,彷彿胸口被剜了一刀,趕緊道:“你不隨我走麼?為...為甚麼?”
李若蘭道:“安曼姐姐呢?我得與她道彆。”
歸燕然大奇之下,一句“本來你也如此”,幾乎脫口而出。但見蒼鷹朝他眨眼,頓時曉得他在胡說,又不免有些戀慕。
李若蘭又變得馴良可親。笑靨如花,說道:“就曉得你誠懇,看把你嚇成如許。”
雙姝嬉鬨打趣一陣,把歸燕然訓得如同驚弓之鳥。忽喜忽憂,終究將安曼之事埋藏心底,臨時忘懷。
安曼渾身巨震,手腳冰冷,心頭說不出的難受,她抿嘴半晌,點頭道:“我.....我留在這兒另有些事,就不陪你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