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子孝父慈[第2頁/共3頁]

小秋羊尖叫一聲，撅臀放毒，頃刻一股青煙覆蓋在身邊，她跑到那地牛身前，奮力一躍，青煙升上空中，那地牛身子一晃，收回痛苦哀嗥，龐大壯碩的軀體飛速變小，未幾時便隻要凡人高矮，暴露一張聰慧、扭曲的人臉，頭上卻長著牛角。

趙盛極目張望，見小秋羊活蹦亂跳，並無外傷，大為寬解，又見那近四十頭石牛，想起此獸的可怖之處，不免深感顫栗，點了點頭，三人在山上悄悄跟著，間隔極遠，小地牛又有苦衷，自也發覺不了他們。

噗呲一聲，利刃入腦，那大石牛驀地痛呼起來，他腦部受激，反而刹時暴怒，脫出小秋羊的**之氣，一把抓住小秋羊，將她拋了出去，趙盛與德皇後厲聲慘叫，肉痛至極，但那大石牛並不欲傷小秋羊，留了幾分力道，小秋羊在空中一個騰挪，落在地上，一屁股坐倒，反而格格嬌笑。

這山穀連綿數十裡地，德皇後體力不支，不久便精疲力竭，蒼鷹想要揹她，但德皇後怕極了其他男人，果斷不從。蒼鷹無法，唯有將真氣注入她靈台穴中，消其疲累，壯其體格，令她得以跟上。但每隔半個時候，便得重新續氣，不然她便轉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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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盛與蒼鷹說了會兒話，表情好轉。再去看德皇後，不免顧恤，想到：“她陪我受此磨難。仍對我一往情深，我更不成稍有責備，反而要更加心疼她。成吉思汗當年老婆被人擄走，生下孩兒，尚且待她如常，我豈能連這韃子都不如？”掉隊幾步，握住德皇後小手，德皇後一陣輕顫，感激道：“皇上...”

蒼鷹冷眼旁觀，裝聾作啞，不敢插話，但見德皇後實在不幸，不免心生憐憫，暗想：“定是隱菩提以妖法勾引二人，小盛誤覺得德皇後被多人侵犯，受了極大的欺侮。”但見這洞窟當中，唯有隱菩提一人蹤跡，再無旁人曾至，他故意替德皇後辯白，但隨即又想到：“隱菩提意欲磨練小盛心誌，我既已承諾不阻，不成多嘴，更何況此乃他佳耦隱蔽，我更不該得知。”

趙盛奇道：“真的是她？這可太好了。”

蒼鷹悄悄點頭：“這德皇後不過是平常女子，與冰寒、若蘭、阿秀大不不異。但她心腸仁慈，對小秋羊並無歹意，卻無可疑之處。”

走到天明時分，三人身在山路上，朝下望去，但見荒漠平鋪，滿目黃土，而在荒漠當中，有一大群石牛正緩緩奔行。趙盛與德皇後嚇了一跳，躲在蒼鷹背後，趙盛問道：“蒼鷹哥哥，那...那是石牛，這裡也有這等怪物？”

蒼鷹點頭承諾，領二人擇路而行。途中趙盛非常懊喪，神情落寞，竟自暴自棄起來，但蒼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道：“當年劉邦被仇敵追逐，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陛下與皇後孃娘情深誌堅，不離不棄，比之那冇知己的漢高祖來，可又強上很多了。”

三人出了洞窟，蒼鷹說道：“我來時門路坍塌，冇法原路返回，但這山穀必另有出口，陛下可找一處安然之地歇息，待部屬摸熟景象，自來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