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醉妝詞·芳心亂[第1頁/共4頁]

歸燕然如得了寒熱病，身子狠惡顫栗，他哈哈大笑，說道：“本來你就是他，你就是勸大哥入門之人。你...你讓我嚐遍情愁滋味兒，便是為了...為了讓我明白這個事理麼？男女之情，俗世糾葛，公然..公然費事的緊。是了，死算得了甚麼？唯有活著不死，每時每刻飽受折磨，這纔是真正的苦，我懂了，我懂了。”

歸燕然不答，他盤膝坐起，收攝心神，真氣認識，再不成豆割，斯須間，他體內開天辟地，渾沌一片。

狄江不由得喊道：“師父，蒼鷹要來殺你？他對你做了些甚麼？”

狄江與萊寧都想：“他所說的二哥，定然是蒼鷹了。莫非這蒼鷹大俠竟做了甚麼對不起師父之事？”

她已然瘋了。(未完待續。)

歸燕然道：“霏霏，我本身罪孽之重，更遠賽過狄江。你尚且寬恕於我，我....我這是學你模樣，放狄江一條活路。”

韓霏雀躍的跳了起來，滿臉畏敬傾慕，謹慎翼翼的跟在玄秦身後，不敢太近，亦不想闊彆。玄秦稍用奇術迷她神智，而她這些光陰來屢遭波折，倍受打擊，對歸燕然的些許不滿，千百倍的收縮發展，現在再難停止，她表麵看似一如既往，實在在她內心深處已天翻地覆。

歸燕然道：“二哥他毫不會害我，霏霏。他於我有極大恩典....”

玄秦道：“你隨我來。”

韓霏道：“他當時喝的爛醉如泥，我也不知你們兄妹隱情，故而摸不著腦筋。不做理睬，但眼下想來，他定是與或人聯起手來，關鍵得你身敗名裂。”

他哭笑了幾聲，又道：“二哥，你若真有此意，對我說了，我豈會介懷？定然將蘭兒讓於你了。你是不忍拆散我們，卻又總想抨擊，故而...才讓我與安曼...啊，我的頭好疼，我的心...”

歸燕然見她歇斯底裡，聲嘶力竭，不敢介麵，隻是緊擁她身子，卻覺她抖得短長，不知是氣憤還是衝動。

韓霏走過院子，來到大殿，卻見陰暗沉悶，四周空無一人，全部玄天樓沉寂無聲，她暗自心驚，大聲喊道：“華姑姑，隋伯伯，你們在哪兒？”聲音迴盪，等待很久，無人應對。

韓霏心頭一震，道：“夜影....迷魂。”

玄秦道：“我讓他們全下山去了，我要獎懲偽神，打鬥起來，此地傷害的緊。”

韓霏聞言，如聽仙樂，頓時歡樂起來，順順服服，喜氣洋洋的跪倒在地，問道：“魔神，你說吧，你要我做甚麼？”

.....

韓霏本不知歸燕然與安曼的私交，但現在既然曉得，昔日景象便曆曆在目，她說道：“我此民氣細，又愛鑽牛角尖，當年我們在洛陽與安曼分離以後，我見那蒼鷹愁眉不展。笑得非常勉強，便起了狐疑，叮嚀人偷跟著他。他失魂落魄，彷彿變了小我似的，常常在酒樓喝酒，千百杯灌下肚子，酒醉以後，便喃喃道：‘徒兒，兄弟，我對不起你。我....我不該與那人勾搭，讓你倆獨處。’幾次唸叨，卻無下文。”

歸燕然又道：“二哥，我瞧出來啦，莫憂她實在也愛你極深。可她現在也與我相戀，又將我放棄。她定是去找你了，對不對？莫非....莫非又是你用心讓她曉得我與安曼...你好狠心，好高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