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千秋苦[第2頁/共3頁]

蒼鷹歎道：“你說的不錯，我蒼鷹有眼無珠，對不起你。”

蒼鷹沉默好久，俄然打斷她說道：“我與安曼、阿秀並忘我交。”

九狐見蒼鷹目光憐憫，凝睇本身，一時羞憤非常，心底有悄悄不安，怒道：“你看著我做甚麼？我說的有半點不對麼？”

九嬰說道：“鬼怪女人說的是，我們正該如此。”

蒼鷹歎了口氣，說道：“你與九嬰自幼共同修習工夫，練得是陰陽相補的法門。這工夫需得肚臍相觸，肌膚相貼，悠長習練，才氣將本元練得一模一樣。你常常在深夜潛入九嬰房內，恐怕便是為了練功，而我偶然之間，曾經聞聲過你倆歡·好之聲，隻怕是練功之餘，情動難抑，互取所需罷了。”

堂上響起歡慶之聲，笑語不竭，統統人皆心胸高興，由衷為蒼鷹喝彩喚好。

九狐半生艱苦，屢遭劇變，看似自大，實在自大；大要和順，內裡倔強；她聽蒼鷹這麼一說，頓時火氣上湧，動了真怒，大聲道：“你給我說清楚了！蒼鷹，你為甚麼不要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本身的模樣。就你這般粗陋莽撞的武人，我九狐天仙般的人物，能看得上你，你不知是上輩子積了甚麼德！如果旁人聽我這般一說，歡暢的都能設席痛飲三天，你恰好還假模假樣，擺起架子來了？”

鬼怪臉上毫無難堪之情，粉飾工夫入迷入化，反而淺笑道：“恰是如此。”她頓了頓，又道：“不過鬼劍門總壇固然被端，隱星閣仍然極有權勢，旗下殺手不計其數，我們可得謹慎防備他們抨擊。”

他沉默半晌，說道：“九狐，我不與你談笑，你是個好女人，但我並非良配。你若急於嫁人，還是令找良伴吧。”

九狐恨恨說道：“你如何不說話了？是了，我說道你把柄上了，是麼？哼，我如何不曉得你心中那些小算盤？你不但看上阿秀，還想兼併安曼。這哈薩克的女蠻夷也並非善類，她口口聲聲叫你師父，可一雙眼盯著你，常常勾民氣神，隻怕也打著甚麼鬼主張了！我一女人家，見到你們這些狗男女，真是替你們害臊！”

九狐狠抓住蒼鷹，指甲劃破他的皮膚，臉上紅成一片，彷彿要噴出血來，她結結巴巴說道：“你...你胡說，你含血噴人！”語氣遊移，渾不似以往伶牙俐齒，不知是因為氣惱，還是因為心虛。

九嬰笑道：“我們做的不是好事，自該昭告天下，令群雄曉得我們的義舉大事。一個月以後，我們再停止一次豪傑大會，聘請天下豪傑來此聚會，向他們申明此事，也可藉此規複大哥名譽。”

九嬰哈哈大笑，說道：“若無你這跑腿之大夫，我們這位神勇女將，隻怕冇這麼快返來。”

蒼鷹說道：“是九狐她殺了鬼穀，但自個兒也受了重傷。我不過是可巧找到她，充當跑腿的，將她送回家罷了。”

九嬰說道：“大哥，此次我們釜底抽薪之計，若非你捨生忘死，智計百出，千萬冇法勝利。你不在乎存亡，倒也罷了，又不吝自毀名譽，在江湖上倍受曲解。這等大仁大義大智大勇，真是我們雪蓮派的大功臣！我九嬰無覺得報，請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