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客歸鄉[第1頁/共3頁]

探子歡暢至極，抓耳撓腮，如同猴子普通，趙盛走出宮去，聽城外百姓喝彩雀躍，響聲入雲，曉得此事不假，趕緊率眾趕往城樓。剛巧城門敞開，眾兵卒將領擁著空悟遁等人入內，見了趙盛，空悟遁忙起家相迎，趙盛握住空悟遁手掌，淚水涔涔而下，喜道：“遁父，真虧了你也。”

他俄然生出一念，身子一震，計上心頭，暗想：“他命在瞬息，命在瞬息....就算他徹夜死了，也非出奇之事。”

趙盛恍然大悟，忙命侍衛統領康誠去盤點部下，過了一炷香工夫，便有來報，少了3、四人，想來皆是特工。

空悟遁又花半天盤點戰果，此役共殲敵九萬不足，擊潰元人精兵鐵騎，緝獲兵刃無數，己方則死傷八萬出頭，戰果甚是慘烈，但倒是數十年來未曾有過的大勝。空悟遁笑道：“韃子號稱三十萬雄師，真正短長之處，便在於這縱橫當世的駿騎。其他二十萬兵，不過是色目、高麗、漢奸彙成的烏合之眾，頗不敷為懼。他們離此尚遠，我們養精蓄銳，征兵練陣，不出兩個月，待諸將病癒，我們便可主動反擊，光複雲貴。”

趙盛臉皮不薄，但聞言也不由臉紅，他見局麵倒黴，落荒而逃，此事越漸離等人皆親眼所見，那裡像是成竹在胸的模樣？可空悟遁既然成心替他諱飾，送他英名功德，他卻也不想推讓，大笑道：“我不過出出主張，遁父付諸實施，居功至偉。”再去瞧蒼鷹、章斧山等人傷勢，令人暗自心驚。

俄然間，趙盛如遭蛇咬，一躍而起，厲聲道：“章斧山真故意殺朕？並非作偽？”

空悟遁道：“我得知蒼鷹將軍會在當場，天然高枕無憂。若他當天並不在宮中，我另有手腕，令那些刺客功虧一簣，皇上實在全無性命之虞。我那麼做，不過是要假戲真做，令皇上身邊細作信覺得真，覺得我君臣反目，將動靜傳給韃子，誘他們緩慢行軍，孤入險境，而我們能夠逸待勞。他們公然如此行事，不然我們全無勝機。”

他本對章斧山叛變之事恨之入骨，但這時已猜出其間滿是空悟遁誘敵之計，便也豁然。隻聽兵卒紛繁說道：“章將軍老當益壯，孤軍深切敵陣，擊殺韃子大將，真乃神將。而蒼將軍更有神妙法門，一掌擊出，百人粉身碎骨，隻怕是神仙下凡哪。”

趙盛笑道：“好處天然說之不儘，將來你要甚麼，我皆無不準，你儘管開口好了。”

一時之間，天子群臣皆心神不寧，有喜有憂，不知這探子所言是真是假。趙盛問道：“你再去探探，若局勢有變，速來回報。”

空悟遁說道：“他也是宮中侍衛，但眼下天然逃脫。隻需點點少了何人，便可一清二楚。”

除了蒼、章二人以外，其他將士皆有傷情，但卻也不重。段玉水一一施救，繁忙不斷，吳陵、陶蛇年紀太大，經此一戰，幾油儘燈枯，李聽雨見他們氣味奄奄，想起多年恩德，忍不住淚灑當場。李若蘭、雪冰寒等人也紛繁垂淚。

趙盛鬆了口氣，笑道：“遁父，你帶走五萬滇地土族，怎地又帶返來八萬之眾？你但是早有籌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