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總不知[第1頁/共3頁]
李若蘭朝歸燕然看了一眼,見他呆若木雞,不知在想些甚麼,卻不替本身出頭,心中哀怨,咬咬牙,勉強笑道:“不錯,這些屑小之輩,我們師長都懶得理睬,我們也彆胡亂逞能啦。”說著推了歸燕然一把,嗔道:“歸燕然,你說是麼?”
李若蘭笑道:“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藉口?真比那騰千錄端方還多。”
蒼鷹嘿嘿一笑,排闥出去,快步跟上莫憂。莫憂正漸漸在山道上悠悠踱步,見蒼鷹趕來,微微一笑,也未幾言。
騰千錄哈哈大笑:“你當我騰千錄是傻子嗎?常言道:出門千裡隻為財。我費了這麼大工夫,找到這‘蒼鷹’,將他藏在萬分隱蔽之地。又找來這麼些妙手互助,所求天然是錢。為何要看那些你爭我奪,拳腳相鬥的耍猴把戲?”
蒼鷹回想方纔那兩位保護脫手時的招式,似是江湖上傳播深廣的形意雙節棍法,隻不過火候老道,功力深厚,這纔將巴山秋、霍飲牛兩大妙手各種妙招破解,正因為此,並未暴露任何武功家數,瞧不出半點來頭。可如此一來,豈不更顯得他們心中有鬼,不敢以真臉孔示人麼?
雪冰寒笑道:“都說‘一人唸錯萬唸錯。一人貪財萬人貪。’隻要世人追捧,心胸貪念,統統人的腦筋就全都不清不楚,冇法明辨是非啦。那騰千錄打得恐怕就是這般主張。”
雪冰寒道:“我當然但願.....但願....蒼鷹大哥還活著,但這騰千錄在裝神弄鬼,決然無疑。”
蒼鷹笑道:“她可不是女人,堂主固然放心。何況深更半夜的,旁人都在呼呼大睡,她不走遠,出不了事。如果她隻欲解手,我在旁窺測,豈不成了用心不軌之徒?”
騰千錄昂首望望天氣,見夜幕低垂,星光冷冷,山中萬籟沉寂,北風蕭瑟,因而說道:“大夥兒如仍對‘蒼鷹’成心,還請暫居舍間,寒舍固然粗陋粗糙,但幸虧有的是處所,卻能遮風擋雨,安睡沉眠,不過這酒水飯食,我騰千錄囊中羞怯,也就不平侍了。”說罷一拱手,回身走入大廳,隨即將門緊緊關上。
李堂主道:“鵬遠兄弟,你隨莫憂公子一道逛逛吧,她一個女人家,孤身一人,夜深人靜的極是傷害。”
蒼鷹問道:“你也感覺他是在哄人麼?”
念及於此,他低聲對李聽雨道:“堂主,讓大夥兒莫要閃現工夫,臨時裝蒜,待會兒勁敵接踵而至,千萬彆成了眾矢之的。”
霍飲牛朝巴山秋望了一眼,心想:“現在也不成與他鬨僵。”換上一副客氣嘴臉,笑道:“巴掌門,正所謂‘朋友宜解不宜結’,我們兩派不打不瞭解,何不化兵戈為財寶,彼其間交個朋友?”
李若蘭怒不成遏,當場便要斥責,吳陵向來視她為孫女,更是火冒三丈。莫憂淡淡一笑,輕聲道:“齊桓公不出知名之師,淮陰侯甘受胯下之辱。他們口頭上討些便宜,又算得了甚麼?”
兩人沿著山路信步上前,但見地上枯葉鋪路,泥土柔嫩,稠濁著山間花香幽氣,委實惹人入勝。蒼鷹笑道:“這外頭比屋裡舒暢百倍,莫憂,公然還是你會納福。”話音剛落,一陣北風吹來,將蒼鷹吹得渾身顫抖,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