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滄海遷移[第2頁/共3頁]

蒼鷹與歸燕然靠近她身邊，看那簿子，隻見上頭寫滿甚麼飛龍在天，大人，元亨，乾元，陰陽，巽坎之類的字眼，通俗難懂，兩人看了半天，歸燕然一竅不通，蒼鷹倒看出些門道來，本來雪冰寒心機小巧，將鎮上景象以易理私語寫成密文，以防被特工盜走。蒼鷹唸叨：“鎮上有一百三十五家船商，大者十一，中者三十，餘者皆小？”

正在吹噓，雪冰寒說道：“黃爺爺天然與靖海王無關，你的船再好也是無用。”她取出一本大簿子，隻見簿子上密密麻麻，寫滿清秀小字，多用得道家謎語，周易暗號，除了她以外，天下鮮有人看得懂。

歸燕然抬開端來，說道：“二哥，你有何奇策，能夠替白府滿門報仇雪恥？”

蒼鷹歎了口氣，說道：“此事容後再議，李女人，我們先行返回再說。”

黃鬆公擦乾口水，入迷半晌，說道：“那得看是幾等大船，如果百人帆船，鎮上擁者少說也有百人；如果三百人帆船，商者五十不足。如果七百人帆船，那不過十人之數，我老黃自家手裡，便有兩艘，乃是江龍幫鎮幫家底，這兩艘船，當真是神龍出海，敵風追雲，去得縹緲仙山，遊得無風冥洋.....”

歸燕然大喜，說道：“大哥奇策！奇策！那靖海王動機歪邪，一門心機惟要緝捕處.子處.女，恰好讓咱倆有機可趁了。”

李若蘭輕笑一聲。安撫幾句，世人相見，也各有欣喜之情。李若蘭說道：“大夥兒先彆忙看我，鵬遠兄弟有話要說。”

李聽雨聽他口出胡言，不免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黃二爺，這九江鎮乃是港口大鎮，鎮周遍及港灣，各處皆可運貨，你可知除了白府以外，另有哪家有大船？”

蒼鷹指了指歸燕然，又指了指本技藝腕，說道：“也是天道助我，我們兄弟二人於兩月之前，可巧被白三少爺趕上，手上纏了這粉紅手環，聽白三少爺說，這手環乃是靖海王的印記，若戴上這手環，便可混入那些被捉漢人仆從當中，偷偷潛入船上，漂洋過海，找到靖海王地點島嶼，就算殺不了他，也得想方設法，將島上景象公之於眾。我們也不必親身脫手，隻要將島嶼方位奉告韃子天子，便可隔山觀虎鬥了。”

雪冰寒大為絕望，又朝蒼鷹打量一番，目光熱切期盼。蒼鷹毫不遁藏，與她對視，見她本來一幅閉月羞花的絕麗麵貌，現在滿臉疤痕，不複往昔之美，不由暗生憐憫，可惜之至。雪冰寒見他目光靈敏，俄然羞怯，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是貧道認錯人了。”隨口諱飾疇昔。

蒼鷹大怒，嚷道：“老子練得工夫短長，泄不得元陽，何況也不過二十四歲年紀！大丈夫以功業為重，這等無聊小事，你多問甚麼？”

雪冰寒見他比本身還悲傷。走近一步，拍著歸燕然肩膀說道：“這位大哥，都道豪傑豪傑。不哭不淚，我一荏弱女子，哭哭啼啼也就罷了，你這七尺男兒，怎地也如此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