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滾滾凶河血海吞牛羊[第1頁/共3頁]

郭遠征秀眉微蹙，見赤蠅嚇得麵色如土，抖如篩糠，說道：“前輩，你這徒兒能有甚麼本事？我即便不消內力，一招以內也能勝他了，又顯不出我工夫高超之處來。”

赤蠅答道：“師父，你當真料事如神，竟然身上還帶著花生？”

香兒道：“我可冇指名道姓，你也不必自個兒往裡湊。”

呆了好久，見一女子朝他走來，那女子麵貌斑斕，但行走時風風火火，比男人尚豪放幾分。那女子見他相望，似認得他，問道：“小赤蠅，你怎地做這等仆人打扮？”

香兒暗自恚怒，伸手攬住赤蠅肩膀，神情密切，淺笑道：“乖乖師弟。師姐之前可冇生機，你怎地見了師姐便走呢？”

郭遠征愣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說道：“這玩意兒我也有，但我卻不會拿來擾你。”香兒惱羞成怒，一腳將赤蠅踢翻在地，恨恨說道：“此後你再提此事，我便狠狠抽你鞭子，要你長長記性！”又見郭遠征滿麵對勁，更是不滿，刷地一聲取劍在手，說道：“郭幫主，聽聞你手中‘太乙幻靈劍’乃當世絕學，而我的‘九霄貪狼劍’亦很有薄名。本日你來得恰好，咱倆大可參議參議，分分高低。”

世人苦勸無果，無法紛繁退去，心中都想：“他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捨命難報，他現在縱使低沉，我們也毫不能稍有見怪，隻是他一代豪俠，卻如此不自重，當真可惜之至。”

蒼鷹笑道：“可惜冇帶好酒，不然花生下酒，滋味當真不壞。”

赤蠅心道：“這兩隻母虎相爭，我卻成了待宰羔羊。”隻覺香兒身子緊貼過來，心中一陣含混。便道：“師姐身上凶器詭異，我抵受不住，實不敢擋師姐之威。”

赤蠅奇道：“彩頭，甚麼彩頭？”

赤蠅忙活一陣，坐在石階上發楞，心想：“真正了不起的妙手，便當隱姓埋名，藏於人間，不動聲色的行俠仗義。如果妄圖美色，剝削財產，爭名奪利，那自是落了下乘。”如此一想，便感覺本身高人一等，工夫高與不高，一時也無關緊急，如此做些瑣事，便成了狷介孤遠之舉。

.......

香兒怒道：“混賬師父，你何時冒出來的？要你多管甚麼閒事？”

郭遠征又道：“更何況他與香兒女人乃是同門，保不定貳心中偏袒，速敗在她的部下。”

雙姝驀地望去，卻見蒼鷹與赤蠅坐在一旁，蒼鷹模樣清閒，赤蠅眼神舒暢，這個說花生烤的好，阿誰說兩人姿式差，竟如同看戲聽曲、評頭論足的大爺普通。

赤蠅大朝晨起來，跑到井邊打水，到街上買了柴火煤炭，返來以後，又跑去馬廄餵馬，他手腳勤奮，也不與人多談，眾仆人見了，都道他是新來的小廝，偶爾有人與他搭話，赤蠅答非所問，神奧秘秘，世人垂垂也懶得理睬。

蒼鷹笑道：“她們兩人各親你一口，任你摟抱....”

香兒邁了一步，頃刻間便已至赤蠅身邊，與郭遠征相視而笑。但眼中都有挑釁之意。赤蠅暗覺不妙，背上涼颼颼的，說道：“那兒似要開飯，我去備齊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