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出征遠[第2頁/共4頁]

李麟洪大怒欲狂，朝莫憂撲了疇昔，莫憂袖袍一拂，呼地一聲，李麟洪如入旋渦。身子轉圈，飛出老遠，摔在一旁。莫憂叱道：“李麟洪，若不是瞧在你待我有恩的份上，就憑你這幾句無恥之言，我早就將你殺了。你滾吧，從今今後，江龍幫再冇你這號人物。”她對李麟洪鄙夷萬分，也不肯用本身貴重的鮮血去迷貳心智。而李麟洪經此一事，早已威望全無。再難以服眾，對她也無用處。

段玉水淺笑道：“雖說如此，但也好生凶惡。幸虧我想起神農山莊醫書中曾有記錄，以芳菇、朝蓄研磨成粉，佐以燒酒，抹在傷口之上，方纔減緩傷勢。不然結果如何，委實不堪假想。”

蒼鷹聽得背脊發涼，心道：“這老孫子在胡說些甚麼？”

莫憂做了一晚惡夢，夢中見李麟洪頭顱脹大，如同巨大的蜂巢，巢中卻飛出蒼蠅來，這醜惡的怪物不斷追逐於她，莫憂有力抵當，快步逃竄。俄然麵前呈現一人，恰是蒼鷹。她撲入蒼鷹懷中，蒼鷹身上流血，將兩人裹住，莫憂便感覺安然安好，再不驚駭。

莫憂頓時語塞，似真生怒意，說道：“那李若蘭不知廉恥，確是有所圖謀，但蒼鷹哥哥乃君子君子，毫不會對她動心。寄父，你一糟老頭，為何要在背後說旁人好話，如此大嚼舌根，豈不成笑麼？”

莫憂道：“寄父，也恰是我念及你的恩典，這纔跟從你至今，極力替你清算局麵。不然以你性子，哼，隻怕江龍幫早就分崩離析，不複存在了。”

李麟洪罵道：“你這賤・貨，賊婆娘，韃子糟蹋過的母・狗。你被那靖海王玩得過火，變得不男不女，老子看上了你，當真瞎了我的眼。”

李若蘭又道：“莫憂姐姐，你一人不便，可要我替你看看傷口？”莫憂現在雖貌似少女，但李若蘭曾叫她姐姐，眼下仍不改口。

世人重整旗鼓，拔營出發，再度前去臨安。越往前走，元軍權勢越弱，偶爾趕上元軍禁止，也不是蒼鷹、李若蘭等人敵手，是以通暢隨行，甚是順利。終究有一日行至臨安城外，遙遙便見到李聽雨率一群豪傑出城相迎。

赤蠅唯唯諾諾，被逼的將一大杯酒喝得潔淨。蒼鷹怒道：“好你個香兒，單憑這幾句話，你...你欺師滅祖，我....我和你拚了。”舉起酒碗，硬迫赤蠅喝下，赤蠅慘叫道：“你和她拚酒，與我何乾？”但走投無路，仍大口喝了。

李聽雨將眾百姓驅逐入城，命人安設，再大擺筵席，為義女拂塵洗塵，李若蘭提及蒼鷹功勞、途中遭受，世人皆連宣稱奇，群情紛繁。李聽雨聽得李麟洪失落，念及兩人結義之情，也暗自感喟，不免擔憂。

段玉水道：“蜜斯，我正要替你醫治，但不便闖你帳篷。我在外頭聽你呼吸沉穩，曉得你內力精深，體質不凡，傷勢一時無虞。”

莫憂瞪大眼睛，驚駭萬狀的望著麵前氣象，胸口沉悶，又大口嘔吐起來。她心想：“是我吐出的毒血...李麟洪定然活不成了。可我...我也會變得與李麟洪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