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銅馬立[第2頁/共3頁]
天海滿臉臊紅,被康格勒說的無言以對,心中追悔莫及,他一時鬼迷心竅,竟將善念拋在腦後,隻********想替少林寺挽回顏麵,替兩位師兄報得勝之仇,幾乎鑄成大錯,想起方纔景象,額上汗水淋漓,不敢抬眼瞧康格勒神情。
蒼鷹心想:“先將他們打得服了,再將那匕首手劄轉交她不遲。隻是不能讓他們傷了和尚羽士,需得謹慎在乎。”他盤算主張,要在一招以內擒住那也撒教王。令仇敵投鼠忌器,再找體例化抒難機。
張修真在洞中哭喊道:“爹爹,弟弟,你二人死的好慘哪。”
歸燕然道:“我也不知,但火線定有人作歹。”又走幾步,驀地一陣大風吹過,濃霧散去,歸燕然睜眼一瞧,臉上變色,心中竟生出一絲惶恐。
康格勒怒道:“漢人中的惡人更奸更惡,遠賽過波斯胡人,這些教友救我性命,也撒叔叔將我扶養長大。我替他們殺人,遠賽過與你們這些虛假小報酬伍。”她不想多言,也不知蒼鷹秘聞,一揮手。眾明教教徒各亮兵刃,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康格勒又道:“張修真,你調撥你兄弟殛斃我親人,現在另有甚麼話說?”
莫憂神情茫然,說道:“我...我也不知,我本往北走,可走了一會兒,渾身都不安閒,彷彿到了江邊普通。我迷含混糊的,也辨不清方位,憑直覺朝這兒趕來,誰知與你又碰上了。”
那人“啊”地一聲,走上幾步,暴露一張美玉明珠般的俏臉,歸燕然奇道:“莫憂,你不是...不是朝北而去麼?為何跑到這兒來了?”
六合僧道:“恩師便是當今本寺戒律院的首坐無浮禪師。”
蒼鷹老臉一紅,心想:“飛蠅確好似在明教混跡多年,但我已全然忘了,如此說來,這些人滿是飛蠅的徒子徒孫。”當即朗聲大笑,說道:“史乘上誇誇其談,給本身臉上貼金,乃是常有之事。那飛蠅的火焰劍,與我這曙光劍芒比擬,隻怕遠遠不如了。”倉猝照了照壁畫,隻見是一頭人身馬麵的怪物,刻得甚是粗暴,但也能瞧出這怪物凶暴至極。他看清丹青,立時散去劍芒,洞中一時又目不見物。
蒼鷹笑道:“本來是無浮禪師,他白叟家精力還健旺麼?這些年來英勇精進,隻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蒼鷹聞言飄飄然的,問道:“不知尊師是哪位高僧?如此錯愛,蒼鷹愧不敢當。”
康格勒大覺稱心。但想起張修真這禍首禍首來,惡向膽邊生,冷冷說道:“你這衣冠禽獸,竟也曉得哭喪?我這就送你下去。與你百口團聚。”
康格勒聽她提及“郭遠征”三字,心頭巨震,一時有些恍忽,隔了半晌,才道:“你既然叫我這漢人名字,想必已聽了我們扳談?這龍虎山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偽君子,當年不遠萬裡,要斬草除根。將我殺死,陰差陽錯之下,未能到手。哼,我現在要以牙還牙,令龍虎山今後蕩然無存。”
康格勒掙紮著站起,摸著喉嚨,想起天海和尚動手之狠,心頭憤怒,咬牙切齒,大聲道:“你們滿口仁義品德,行俠仗義,可作出之事,當真不要臉皮!以一敵三,兀自心狠手辣的,對我痛下殺手,好生不知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