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偷閒度日[第2頁/共4頁]

蒼鷹歎道：“我們兄弟二人，一輩子未曾分開過故鄉，此番遠行，初始還好，到了厥後，實在忍不住那思鄉之苦，恰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那靈仙酒不喝也罷。”那怪酒實在邪氣，蒼鷹實在不肯多喝，是以尋藉口推委。歸燕然也立時出言擁戴。

蒼鷹與歸燕然齊聲道：“真的？他們現在那邊？”

張君寶俄然說道：“燕然，你練易筋經進境太快，過於暴躁，心魔與佛法相悖，又受外力觸發，這才激發禍端。須知競躁之心，難涉希靜之途，每天練功止歇以後，須好好沉思，收攝心神，以免重蹈覆轍。”

忽而巴勒不斷重視兩人手環，見色彩不深不淺，不亮不暗，心中怒想：“他媽的，這兩人好難服侍，想來是見慣酒色財氣之人，冇何如，還隻能勸他們喝那靈仙酒。若不是看在王爺份上，我兩刀將這兩人斬成肉醬。”

蒼鷹被外頭一陣吵嚷喚醒，探頭一瞧，隻見很多人在街上馳驅，爭相從仙樹上取酒，一口喝下，神情沉醉非常，男女長幼，竟無一例外。喝酒以後，手環色采公然又稍稍光鮮了些。隨後代人跑到各自管事那邊支付銀幣，管事不動聲色，檢察世人手環模樣，蒼鷹頓時明白過來：這銀幣不過是個幌子，引百姓每天前去管事處報導，檢察那人表情如何。

第二天一早，島上陽光和煦，金芒如蛇，從樹間投下晨光，灑在屋頂路上，投下搖擺樹影，昏黃幻境，美景難描難述。

等張君寶走遠，蒼鷹重重撥出一口氣來，神采極欠都雅，歸燕然問道：“二哥，大哥他也是美意，我們還是隱蔽行動，抽絲剝繭，細心探查為好。”

張君寶道：“這島大的很。我將他們藏了起來。但他們所知未幾，也冇問出甚麼事情來。隻傳聞這島上已有韃子天子的內應，隻是苦於冇法離島罷了。”

蒼鷹想起晨間所遇之事，正愁無人籌議，因而一五一十向張君寶說了出來，張君寶越聽越是心驚，抓住歸燕然手腕。細心瞧了瞧那手環，見它又變回鵝黃色，點頭說道：“你推斷公然不錯。這手環公然能感到仆民氣境，色彩越光鮮，便知那人表情越好。”

忽而巴勒驀地麵現怒容，但硬生生忍了下來，偷看蒼鷹手環，幸虧色彩未變，他強笑道：“那船十天半月，不會離港，等甚麼時候籌辦好了，我定會告訴兩位。”拍了鼓掌，叫來小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叫紅花、翠柳過來。”

就在此時，隻聽鄰桌有人閒談，說道：“老趙，真巧啊，你也來這兒喝酒麼？”

蒼鷹擦著淚水，說道：“甘願死在故鄉，不肯在瑤池偷生，還望忽而巴勒老兄成全。我看明天送我們來這兒的船還停在岸邊，甚麼時候返航，可得奉告我們一聲。”

張君寶眉頭一揚，說道：“我這不是怯懦，你那也不是英勇，我們擒住靖海王，即便他肯透露真相，我們當眾奉告島上百姓，又有多少人會信？到時候起了爭端，島上亂作一團，軍民相殺，親朋變仇家，又是難以清算的局麵。”